江逾白不以为意,淡然道:“对啊。”
“什么?”
容舟惊道:“你疯了吗?”
“当然没有。”
江逾白反驳:“又不是我去上。”
容舟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哎,你最后的署名好像是我的名讳。
还盖了我的红章。”
他气息不稳,惊恐道:“你写了什么??难不成是给我报的课程。”
江逾白解释道:“对。”
“你是在没有先辈引导的情况下,入境元婴阶。
初期极可能道心不稳,或经脉滞阻、或元气逸散。”
“……此时不该一昧地寻求进阶,应当上几节凝心课,来修身养性,静心凝神。”
江逾白明明字字珠玑,但落在容舟耳朵里这些句子都变成了叽里咕噜,哇哩哇啦。
容舟想说道理我都懂,但我真的做不到啊,他向天望去,眼神迷离空茫。
在归元剑派,对于元婴期以下的修士,阮欺的凝神课是每季度都有的必修课。
因为南境无冬月,所以春困秋乏夏打盹绝对可以概括弟子们上凝神课的全部状态。
除了困乏无聊以外,还有诸如溜号罚站,说话罚诵,动手罚抄等等大小规矩。
……
容舟只是想想就反胃得要命,但也知道自己如今初入元婴,境界不稳,应先清心养魂,后闭关苦练。
半晌后,容舟仰天长叹几声,算是接受了即将来临的一整月苦难日子。
虽然接受,却也动起小心思:自己在外多晃荡些日子,晚回山中几天,能拖拉多少天就拖多少天,到时……
“来时听说阮长老近日去水云门讲学,近期的课都由碧落峰的大师姐暂代。”
江逾白幽幽开口,扯回容舟浮沉翻涌的思绪。
听得此言,容舟表情骤变,眼中燃起一簇兴奋的火苗。
江逾白从桌上仅剩的几颗灵石中拨了两块给他。
“你如今境况不适宜御剑疾行。”
他用下巴冲城门口的方向点了点:“那边有几辆载货的牛车,你雇一辆上路吧。”
容舟抬眼撇去,嘴角抽动,想要拒绝,思量再三后终是把灵石揣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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