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庵,等我。
那天日落时分,天色昏暗,忽然下起一场雨。
马蹄溅起春泥点点,惊飞林鸟无数,闯入城郊山野。
暮色之中,山花重重,暗香氤氲,荒郊野岭路的尽头却出现一间破庙。
仿佛命运的指引,程溏缓缓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踱至庙堂前。
天光只余几许,仍叫他看清沾满蛛网的佛像之前,有一个穿着白衣的人背对大门盘腿而坐。
那人微微低头,仿佛最虔诚的信徒,险些叫程溏发笑。
他抿起唇角,蹑手蹑脚走到那人背后,稍稍探出手,迟疑片刻竟又缩了回去。
雪庵,我来了。
你为什么不回头看一看我?
那人突然往后跌去,跌在程溏的怀中。
怀里的身体那么冷,冻得程溏重重颤抖。
他抖着手指去摸那人的脸,冰雪雕刻的容颜,皮肤泛着青紫,嘴唇毫无血色,双目静静闭合,眉睫染上白霜。
雪庵,你怎么了?
程溏蓦然发出一声尖叫,不过短促的一记,喉咙却似被人锯断般疼痛,口角淌出一道血痕。
他连忙放下怀中的人,伸手去摸他的腕脉,摸不到、摸不到!
程溏急急低头去听他的胸口,砰砰砰、砰砰砰,那只是他自己如鼓的心跳,那人的心跳,听不见、听不见!
一滴血从程溏下巴落到纪雪庵脸上,叫程溏精神为之一振。
他毫不犹豫咬破手腕,一手掰开纪雪庵的嘴,将伤处凑上前,嘴里不知在安慰谁:“没事的,没事了,喝了我的血就好了。”
他一下咬得极深,鲜血汩汩喷涌而出,再从纪雪庵的口角流淌下来。
程溏沾血的手指轻拍纪雪庵的脸颊,嘶声哀求道:“喝啊,喝啊。”
那人明明毫无反应,却似抗拒着喝他的血。
程溏惟恐他呛住,移开手腕,却仍不甘心,吮了一口血覆住纪雪庵的嘴唇,伸舌便要推送进去。
但冰冷的嘴唇,冰冷的舌头,他纵然喂他,却如何叫他下咽?程溏急得摇晃他的身体,纪雪庵的袖中却落出一样东西。
他从地上拾起,拔丢刀鞘,便见到薄如蝉翼的刀刃上,泛着熟悉的粉色流光。
程溏忽然笑了起来,他拿绯红小匕的刀尖对准自己胸前比划几下,自言自语道:“到那一日,我一定亲手将这颗心挖出来交给你。”
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纪雪庵当时只以为是缠绵时的情话,程溏却仿佛能预见到这一天的到来。
他继续道:“我自然没有贺徜的本事,也瞧不清自己胸膛里的情形。
或许还没剜出心脏,便已痛死了。
不过不要紧,我不是为了救你,是为了陪你。”
他顿一顿,又道:“你不要怪我,你能明白我吧?从前我宁肯舍了性命也要救你,你很生气,我其实知道。
因为如果你为我而死,我也会很生气,很伤心。”
他方才一声惨叫伤了声带,嗓音很可怖难听,此刻却仍滔滔不绝道:“我一生坎坷,父母弃我,魔教欺我,沈营骗我,我活着就像一个笑话,直到我遇见你。
雪庵,雪庵,我只有你,我的世界里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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