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说:“你这么会说话,当初不该学医,该去学相声。”
林誉之点头:“好主意,那我要指定你做搭档。”
林格恼怒:“林誉之!”
林誉之:“嗯?”
“管天管地,你怎么不去管我今天吸多少氧气?”
林格提醒,“你是我哥,又不是我爸。”
林誉之说:“又不是——”
林格说:“闭嘴。”
她拉上羽绒服的拉链,打算往外走,又被林誉之往另一个方向带:“我的车在地下车库。”
林格跟着他往电梯方向走:“你开车?”
林誉之说:“你想开也行,驾照带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请了司机吗?”
“喔,”
林誉之说,“放假了。”
“什么假?”
“监视我妹妹后的假。”
电梯门开了。
现在的人不多,林誉之拎着东西,先让林格进去:“负二层。”
林格按电梯键。
电梯门缓缓合上,冰冷光亮的银色金属,镜子一般,照出两人。
他穿褐色羊绒大衣,林格是浅灰绿的派克羽绒服,领子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要把她的脸也埋进去,瑟瑟的苍白。
中学时候,林誉之也是这样,经济窘迫,每月也能挤出林格的一两百块零花钱,超市里买些喜欢吃的,喜欢喝的,他一手拎着蔬菜水果和肉,另一只手拎着林格的零食,放缓步子,同她慢慢悠悠回家。
大学时期,两个人学校离得远,林誉之挤地铁去看她,带零食带小礼物。
大城市中的开销大,为了能给林格过一个体面的生日,林誉之接多个兼职,只为订她想吃的那家价位较高的生日蛋糕。
现在的林誉之仍旧承担着拎东西的重任,方才那个令人不悦的话题没有再度开启,他语气平淡地问:“你交往过的男性中,年龄最大的是多少岁?”
林格说:“这是我的隐私。”
林誉之一声喔:“对不起。”
林格盯着电梯面板上的数字。
负一。
林誉之问:“你有没有对他们提起过我?”
林格说:“干嘛提你,和你偷偷谈的那段恋爱很光彩吗?”
林誉之点头:“的确不光彩——所以,我们当初的确是在恋爱?”
林格震惊转身。
她的表情就像先前救助过的一只流浪猫,倘若不慎踩中猫的尾巴,它会立刻尖叫着跳起来、再狠狠给人两爪子。
林格现在看起来就很像随时能给林誉之两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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