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谢挽洲变成如今这般天地,多少是因自己而起,又忍不住嘴贱地劝了起来:
“你是尊贵的世子爷,要什么有什么,何苦为了一个女子要死要活的,实在不值得啊。”
谢挽洲一脸震:“你怎么……?”
知道的?
“妾猜的。”
那副美人图被他视若珍宝,任谁都能猜出来。
看谢挽洲的反应她果然猜的没错。
“……”
谢挽洲陷入沉默,长长的睫羽低垂着,在眼睑下投下两片淡淡的阴影,显得眉眼寂寂,看着无端地有些落寞。
沈灼华心里愧疚,语重心长道:“叫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要你学会放下,一定会有更好的女子能够取代她的。”
“……不会有人取代得了她。”
谢挽洲喃喃自语,“不会有的。”
沈灼华无奈地看着谢挽洲。
没想到谢挽洲这人,竟还是个痴情种。
许是那一日敞开心扉深谈的缘故,接下来的日子,谢挽洲竟出奇的配合她诊治,可以说百依百顺,但谢挽洲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她必须蒙着面。
不得不说,谢挽洲的恨性可真大。
幸好经过一旬的医治,谢挽洲的身子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以后,她再也不用来见谢挽洲。
“恭喜小郎君,身体虽不能说痊愈,但已大好,只要再好生调理两个月,必能生龙活虎。”
谢挽洲靠在床围上,并没有多开心,反而神色恹恹地问她:“你是不是要走了?”
“时辰不早了,妾自是要走了。”
沈灼华欢快地摘下蒙面巾丢进药箱里,顺便整理了一下药箱。
马上,她就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诊金,也不知道上次答应她的诊金,谢北棠会不会忘记。
谢挽洲沉默地看着沈灼华忙碌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朴管家果然来请。
沈灼华背着医药箱屁颠屁颠地跟着朴管家来到谢北棠的上房外。
今日,晴方好,艳阳高照。
谢北棠在院子里的海棠树前喂着鸟,金丝鸟笼挂在海棠树的枝杈儿上,两只黄鹂鸟叽叽喳喳地争抢着主人投喂过来的吃食。
见她进来后,谢北棠放下手中装食的瓷缸儿,笑容满面道:“露娘子来了。”
沈灼华叉手见礼:“民女见过国公。”
谢北棠虚扶道:“不必多礼,这些时日辛苦露娘子两头跑,尽心尽力医治我儿,如今我儿大好都是露娘子的功劳,老夫不甚感激。”
说着,微微冲身后偏了下头,立有仆从捧着一个红木小匣子上前,对着沈灼华打开匣盖。
金光闪闪,折射在沈灼华的脸上。
“这是给露娘子的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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