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病情稳定,明年我再把学业捡起来。”
“他能同意”
“他不同意,但我也不会妥协。”
小姑娘褪去了青涩与懵懂,身姿笔直地站在深夜的巷子里,像棵永不妥协的青竹。
张静萍又难过得想哭,伸手摸摸她的头,“晚星,你是个好孩子。
是老天爷的错,他不肯善待好人。”
徐晚星咬牙笑了,“结果什么样,还没人知道呢,不是吗我爸他不一定会有事。”
有她在,绝不会让他有事。
张静萍一边擦泪,一边也笑了,“好,好,你爸肯定会没事。”
她心念一动,侧头对徐晚星说“赚钱的事,你先别急,我去问问顾先生。
他生意做得大,一向有业务麻将,需要会算牌会喂牌的好手。
之前也问过我,店里有没有合适的人手会干这一行,可我那都是些中老年人,谁会干这个呢。”
徐晚星一顿,“业务麻将”
“生意伙伴常年有经济往来,现在上面管控太严,干脆拿牌桌当幌子,安排自己人上去,该送钱时就大把大把地输,该收钱时就一把接一把地胡。”
张静萍神色凝重,“但你要想好,究竟是不是要放弃前途,去做这一行。
这个来钱快,但绝对不是什么好出路。”
徐晚星毫不犹豫地说“只要能赚钱,我做。”
乔野第无数次站在黑漆漆的房门口,一言不发呆立良久。
徐晚星白天总在课上打瞌睡,不论他说什么,师爷把她叫去办公室数落多少次,她都油盐不进,像极了当初那个麻将少女。
他飞快回家,骑上山地车就要重新出门。
乔慕成气得大拍茶几,“你给我站住”
乔野定在院子里,背对父亲。
“离高考还有几天了你自己数数成天魂不守舍的,你到底要去哪里”
乔野低声说“我只要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一定回来。”
“别说二十分钟了,两分钟也不行。”
乔慕成严厉地皱起眉头,“小野,你是怎么回事你妈之前说怕你和徐晚星一起玩,学坏了,我还不信。
你自己你现在的样子,哪有半点高考生的样子”
“我只要二十分钟。”
“你”
“爸。”
少年人孑然一身站在院落里,缓缓回头,“只要二十分钟,让我去吧。”
孙映岚拉了拉丈夫的胳膊,低声说“高考快到了,孩子压力大,你别置气。”
乔慕成咬牙,“成,你去。
就二十分钟。
记住,只此一次。”
少年登上山地车,风一样踏着夜色往夜市疾驰而去。
他停在兴旺茶馆门外,径直走了进去。
柜台后,李叔问他“哎,小伙子,去哪儿啊”
“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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