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是这样如春风、如晨曦一样的年轻人……”
俞嬴的笑终于化成轻叹。
“照先生这算法,我还杀人如麻呢。”
令翊道。
俞嬴道:“那怎么能算……”
“用先生评判自己之法,就算。
先生学儒学墨,就学了些拘泥的规矩来框住自己、审判自己吗?”
令翊问。
俞嬴竟不能答。
“我上次确实受伤颇重,差一点就挺不过来了。”
令翊突然说起自己。
他人就在眼前,俞嬴的心还是一紧。
“当时也确实梦到你痛哭。
醒来我也曾想过,若不曾招惹先生,你便不会这样悲伤了。
我害你这样伤心,先生觉得我亏欠你了吗?”
俞嬴不答。
“先生既不觉得我亏欠你、对你不住,何以总怕亏欠我,怕对我不住,怕牵累我?”
令翊极温柔地低声道:“今生得遇先生,翊觉得很圆满——没有比这更圆满的了。”
俞嬴看着他,良久,再次搂住他的腰。
脸颊贴着他的肩颈,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俞嬴也觉得——没有比这更圆满的了。
令翊也搂住她,亲吻她的发丝,两人久久地依偎着。
一起过岁日诸侯“五月而葬”
,燕侯友入葬却比五个月要更晚一些。
大军归来后,其葬仪才举行。
燕侯启觉得,这样父亲才能安心。
先君入葬之后,很快便是岁日。
儒家倡导为君父服丧三年,并有许多的规矩,如今各国却行之者了了,就连号称最尊周礼的鲁国也并不怎么遵行——也实在是很难遵行,让继任之君长久不理朝政,将政事“听于冢宰”
,专心做孝子,‘歠粥,面深墨,即位而哭,’未免太不实际。
1而让全国臣民跟着一起长久居丧,更不利生息。
如今各国多是君主既葬除丧,长一些的不过期年罢了。
当年老先君薨,便是葬仪后燕国臣民即除服。
倒是燕侯友作为儿子,多为其父服丧了一段时间。
燕侯友薨,也还是如此。
故而今年岁日,臣民欢聚宴饮,宫中却很冷清。
俞嬴便在宫中陪着燕侯启和两位小公子一起吃饭。
这样无酒无乐的饭吃起来很快。
天还未黑透,饭就吃完了。
小公子们自去陪伴自己的母亲,俞嬴和燕侯启在一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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