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养的法神’。”
道尔猩红的眼睛看向了阿拉里克。
后者刚刚虚弱地抬起头,用一种迷茫的眼神对上了道尔的双眼。
道尔盯着阿拉里克迷茫的双眼,脑子里突然有什么接上了。
阿拉里克不是那个暴露的人——他们四个人根本没有人暴露了。
巨大的震惊充斥了道尔的大脑,他的思绪一下子一片空白。
听到这亵渎的咒骂,阿尔潘双眼要喷出火来。
他身后的小卒也骚动起来,仿佛要择人而噬。
居然敢在他们面前侮辱祂……!
“你——”
“六,”
杜丘生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到。
“什么?”
阿尔潘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这个凡人这么镇静?还有……为什么好像,变冷了?
“我是说……六个人,已经够了。”
就在阿尔潘刚刚反应过来这个房间里有六个冬塔的法师时,无声的死神已经降临了。
六柄贴地而行的冰剑悄无声息地从众人背后的黑暗中滑出,那是照明法器照不到的死角。
连一声呜咽都不出,五个冬塔小卒子被干净利落地抹了脖子。
杜丘生的驭剑度太快,冰剑上连一丝血迹都没粘上。
阿尔潘眨眨眼睛,他的右手已经不翼而飞。
对付低环法师,使用道术的杜丘生就是活死神。
只需要用来无影去无踪的大剑斩断法师惯用施法的手,失去法杖的他们就是拔了毛的公鸡。
这一招屡试不爽。
杜丘生要留这个恶心的塔法师一命,因为他故意留在现场接受逮捕,就是为了能深入铁狱,继续他的复仇之旅。
“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嚎叫的人变成了阿尔潘,鲜血不断从他的断臂上喷溅出来。
他踉跄着倒地,又挣扎着站起来连滚带爬地逃远……
禁法法环没有作用。
这这这……这个人,是六环大法师!
没有丝毫法力的杜丘生操控冰剑把自己解放出来。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好整以暇地看着阿尔潘从一众失去声息的法师尸体上爬过,钻进了审讯室的另一扇门。
六柄飞剑幽幽地切开空气,停在杜丘生背后。
大剑上反射的莹莹蓝光照在杜丘生脸上,审讯室的气温已经下降到了能够呼出白雾的程度。
但是道尔却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活络起来,一股暖流从脚底升起。
沉默术已经失效,道尔现自己又能说话了。
“顾……顾问先生?”
他的声音简直像生了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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