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里克在哀嚎。
他感觉自己的血肉仿佛在一片片离开自己的骨头,然后又被粗暴地贴回来,粘作一团烂肉。
好像每一条神经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尖叫着在逃离他的身躯。
汗水,泪水,口水……在他脚下的地面汇成了一个小水洼。
三环凌迟术,冬塔传承,朝圣路·菈门德的哀悼,最臭名昭著的一个法术。
它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可以让中术者体验到最为极致的痛苦。
以苦痛与折磨为名的朝圣路上,不乏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招数。
“狗杂种!
有本事冲我来啊!”
道尔目眦欲裂。
阿拉里克,战线里最踊跃的战士,不管他在战场上有多么勇猛,他终究才……十八岁。
“冬塔的狗!
他只是一个小卒子!
你想知道都在我这!”
道尔一口啐到阿尔潘脚下。
阿尔潘垂下法杖,阿拉里克停下哀嚎,开始大口喘息。
“不急不急,我们先把前菜品尝完。
接下来是这一个……”
阿尔潘笑眯眯地看向了杜丘生。
杜丘生仿佛真的看到了一只蛤蟆睁开了黏糊糊的眼皮,用冷血动物冰冷诡异的竖瞳盯住了他。
“阿尔潘大人,现场只现了四柄法杖……这一个……不是法师。”
听到手下的提醒,三环塔法师阿尔潘眼睛一亮,上下打量着杜丘生。
“有意思……一个凡人。”
道尔的额头上飘下了一滴汗水。
“冬塔走狗的狗眼睛确实不太灵光……他只是个刚好在那里打工的凡人,恰巧被我利用了一下。
他什么都不知道!”
阿尔潘随手一指,道尔中了他的沉默术。
他使劲挣扎,用尽浑身力气想要出哪怕一点声音去吸引阿尔潘的注意力,但是无济于事。
再拖一点时间,说不定就能有救援,道尔绝望地想。
但是真的有救援吗?
无力感,深深攥住了道尔的心脏。
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天,面对女儿小小的尸体,无论怎么样都再也叫不醒她的那一刻。
“真是奇特,一个凡人对你有什么帮助?”
阿尔潘恶心的嘴脸在杜丘生眼里放大,他几乎要贴在杜丘生脸上了。
杜丘生主动开口:“我识破了他们的身份,然后被他们挟持了。”
“哦?一个凡人,要如何识破法师的身份?告诉我,我很好奇……”
“我听到了,他们在诅咒,
“诅咒你们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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