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若不是来这儿,大人又怎会淋雨呢?说来都是妾的错。”
叶谌摇头说:“怎么能怪你,都是我做事不够妥帖。
也不知送你的生辰礼,有没有浸了水。”
她知晓他为何提起这个。
但池帘还是要演出戏的,只道:“妾还没来得及打开,瞧着那锦盒牢固,想来是无事的。”
“不如打开看看吧,”
喝完药,叶谌靠在榻上浮起一个淡笑来,“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那锦盒里赫然是一把雕刻着精美花纹的、质地温润细腻的玉梳。
若叶谌赠饰衣裳之类,还能算是亲密但未挑破关系的程度,但梳子是贴身之物,男子赠梳,更有抒相思之情、作出承诺之意。
坐在床边绣凳背对着叶谌的女子,手微微颤了下,有些慌乱地把锦盒合上了。
待转过身来,她抿出一个笑来,避开他视线道:“这玉质瞧着并非凡品,怕是过于贵重了。”
叶谌静静看着她:“羊脂玉温润坚密,洁白无瑕,很衬你。”
他瞧见她放下锦盒,手指紧了紧。
池帘不再提这件事,弯身重新打湿手巾拧了拧,拭去他额上沁出的汗。
“这是在汗,说明这药起了效,不多时便能退热了。”
她刻意不去看叶谌的眼睛,带着湿润凉意的指腹不慎擦过他眉骨,那细密眼睫在她手心下意识轻扫了下,两人俱是一愣。
他道:“的确好多了。”
“那大人好生歇息。”
池帘仔细替他理好枕子衾被,“我就在隔壁小铃的房间,有事唤我便是。”
她转身欲走,手却被身后的人轻轻拉住了。
男人的手心很烫,切切实实地将她的手包裹时,烫得叫人的心都颤了颤。
“别走。”
他声音沙哑,语调放得极轻,只一句,仿若深夜困顿幻觉中的絮语。
池帘回头,见那双眼睛却是真真切切地在挽留。
也不知是热还是怎么,他眼尾竟有些泛红,眸子里映着跃动烛火,失了往日平静清和,显出几分少年人的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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