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嘴唇动了动,随后惨然一笑:“我没问过。”
“那这可”
刘伯现出为难之色。
那人摆摆手,拿起剑,一句话没说,向着巷子深处走去。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希望,朝气蓬勃,那人却越走越远,直到淡没在巷子里,不见踪影。
“啧啧,肯定是不知道珍惜娘子,你们男人就是活该,等到吃苦的时候才后悔,哼!”
卖粥大婶收回目光,对着刘伯假啐了一口。
“你这无知妇人,你”
刘伯和卖粥大婶陷入胶着战。
刘伯和卖粥大婶继续嬉笑怒骂着,洛洛却失了魂般地站在马大姐家院子中间。
梅无过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两人虽然对这一天的到来都早有了准备,但真的面对它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
马大姐抹了一把眼泪:“我得去看看,虽说都埋了,但家里肯定还有好多事,表姐她忙不过来。”
“惜胭姐姐埋在哪里?”
洛洛吸吸鼻子,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我那表姐竟死也不说,还说什么马上就要一家团聚,我看她还怀着身孕,这一天天的神神叨叨的,我不放心。”
马大姐说话间已准备好出门。
洛洛和梅无过怕她出事,便也跟着去了。
三人推开虚掩的门,张捕快家院子里一片凌乱。
木盆小杌子随处摆放,纸钱散落在角落里,述说着这家人遭受的惨变。
“表姐,表姐”
马大姐边喊边进了厢房,洛洛跟进去,只见张大姐正坐在屋内的小椅子上,对着一面铜镜梳妆。
铜镜边上是两双新做好的布鞋,整齐地排列着,好像饭后牵手散步的夫妻。
“表姐,你的命可真苦啊呜呜”
马大姐抱着张大姐的肩就开始哭起来,她认为张大姐是痛失亲人导致的精神错乱,可洛洛却知道内情。
那两双布鞋定是给惜胭的二叔做的,这女人死了女儿,死了公爹,却还惦记着自己的小叔子。
洛洛一阵恶心,觉得这看似贤惠的女人其实是最肮脏的,虽说作为现代人,对感情一事秉承自由自愿的原则,但是这种没有道德的乱论之事,洛洛还是不能接受。
张大姐呆坐不动默不作声,等马大姐哭完后只轻轻说了一声:“我无事。”
说完便拿起桌上一把木梳,缓慢地、认真地梳起自己的头发。
洛洛往铜镜里看去,张大姐面无表情,嘴唇干瘪,双眼空洞无神,虽然没有眼泪,但是却红肿异常。
张大姐就那么梳着,很认真,她虽不说话,但洛洛感觉她内心很轻松,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的笑。
洛洛心里更气,她从没看到一个母亲可以如此心狠,惜胭刚刚死,她却如此淡定从容,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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