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提则已,一提,我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我低下头,眼泪掉在地上。
“哎哎,是我不好,好不易过去了,又提这事儿。”
她拉着我的手,硬塞给我一个苹果。
我于是边吃苹果,边在大门口等我的同学。
过了一会儿,张大婶忽然又问“对了,几年前,曾经有一个人到学校来找你,我告诉了他你的住址,他找到你了吗”
我的手一抖,问她“什么人找我大婶您还记得他长的什么样子吗”
“怎么不记得。
小伙子长得太俊了,直把刚进门的几位年轻女老师痴了过去。
不过,他好像腿不大方便,走路有点跛。”
我强装镇定,又问“您还记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吗”
“唔三年前吧,春节之前,寒假之后。
他还问我这里有没有地方卖南池中学的纪念品。
我说,你当这是北京故宫呢。
什么纪念品。
门口只有个文具店,卖些纸笔之类的东西。
然后,他还问我,门口的大街,是不是叫作西门大街。”
真是不能对伤心人提伤心事,我的泪又往外涌。
原来,沥川来过这里,我的家乡。
“他问我记不记得你。
我说,怎么不记得。
她们一家人我都记得。
小秋上小学就调皮,动不动被老师罚站。
哪里想到她后来成绩那么好,成了我们这里的状元。”
她还以为我是为我爸的事伤心,赶紧把话往轻松处说。
我擦干泪,向她笑笑“他是我的一位朋友,北京来的。”
“也许是我说的话让他高兴了。
那时,我孙子正在地上爬,他给我三百块钱,说是给我的孙子买糖吃。”
因此,孙大婶牢牢地记得沥川。
这没来由的一番话,勾起了我的一腔心事,那一晚,和同学们聚餐,自始至终,我一言不发,只顾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睡在一大堆呕吐的余沥中。
沥川不理我,已过了整整三年。
我为什么还想着他,为什么还要给他发邮件,明眼的人都知道我在自作多情。
我真是又笨又傻,无可救药。
想一个人,没运气;想恨一个人,没理由。
想逃避,没地方;想堕落,没胆子。
我居然一直是好学生。
父亲去世之后,我身心俱灰,整整三个月没跟沥川写eai。
回到学校,我忍不住又去了网吧。
收件箱上还是一个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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