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树枝挑开衣物,胸腹手臂并无伤痕,
只在下身处淤青仍在,显然凶手下手狠辣,招招朝着致命要害。
“杀人者可能力气不大,需要连续打击死者头部,脚踢下身,才能致其死亡。”
刘捕头眼珠转动,力量小可以是女子也可以是半大孩童,
张元明刚好符合凶手特征,加上手又受伤,杀人嫌疑极大。
若依他以往办案经验,基本可以确定张元明就是凶手。
不过,其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今天县令并没有对张元明动刑,可见事情并不简单。
“我只管如实说明验尸结果,妄加猜测却是不必。”
心中计定,刘捕头便又让人重新给曾阿牛盖上棺盖,马不停蹄返回临时案堂。
详细禀告验尸过程,却真没有道出自己的推断,
陈县令一介书生,之前审案全靠下面捕快和小吏,真实水平可谓无有点墨。
听完刘捕头的报告,什么好像,疑似一大堆,云里雾里地搞不清楚状况。
“刘捕头你对查到元凶有何思路?”
刘捕头瞥眼王泰成,心中只纠结一下,终究保守占据上风:“卑职毫无头绪,一切全凭大人神断。”
“竟成了悬案!”
陈县令微微点头,自以为明白刘捕头的意思。
刘捕头低着头,不着痕迹轻蔑一笑,天下为官者若都如眼前之人,大唐危矣。
这倒是他想多了,陈县令断案不行,其他方面有擅长的,只不过此时没有详细划分官员职责范围而已。
一任县令什么都要干,都要会,这如何可能?
“刘捕头验尸完毕,曾阿牛确实死于他杀,但是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对着贺三一行,张元明一行环视一圈,“所以,本县宣布,因没有确凿证据,张元明当堂无罪释放。”
张父张母心头一松,笑容显露脸上。
张元明嘴角上翘,显然对判决结果满意至极。
贺家人面上多有不忿,不愿离去,却无一人有胆量反对县令的判决。
张氏族人恰恰相反,皆是有说有笑各回各家。
至此,临时衙门功成身退,陈县令被王泰成延请至王家庄。
王泰安揪住王道辉耳朵,不管他如何叫唤,也没有一点怜惜地带回家中。
骆文安是最后离开的,望着异常冷静的张元明,心底寒意升起。
“今日的大戏没有参与,果然对了。”
结合内线情报,他心中对张家的崛起已经有一个初步概念。
张家潜龙在渊,王道辉螳臂当车殊为不智。
王泰安挥退所有下人,房间里只剩父子二人。
在外人面前装出的愤怒忽地消散,脸上尽显落寞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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