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棠原来看书,说“好似利剑劈开了我的胸口”
,她还觉得那形容得很蹩脚可笑,那时她却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那种窒息心痛的感觉,胸口堵着一座山,一动,便是闪电般割裂的痛,像是被利剑劈裂了胸口。
他怎么不去死!
叶晓棠心中郁卒难以排解,独自一人沿着路往外走,在村外小山坡,她无从发泄,仰面躺在雪地里看天。
她在心里发誓,离了那个男人,再也不来这个地方。
结果她不见了,李家慌了,到处没头苍蝇似的找。
最后天擦黑的时候她自己回来,一屋子人看着她没怎么说话。
他们也很生气,却似乎不敢招惹她,没说几句话。
她也没说话,夫妻俩冷着脸回了北京。
回到部队大院也是一番大吵,李剑讨好不成恼羞成怒,咄咄逼人地逼问,过个年我玩玩怎么了!
似乎他从来就没错,人家那个地方就是那习俗,她入乡,就得随俗。
她照样梗着脖子喊,想玩就别跟我过!
第一次情冷。
多半年的情冷。
那个已经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陌生得让她懒于靠近。
李剑却是浑然 忘了此事一般,该上班上班,更加殷勤地凑过来叫老婆,叫得异常亲热。
回来的表现一切正常,貌似就是过年那段时间,那几天不正常而已。
才结婚,就因为老公过年回家打几天麻将就离婚,思来想去,作罢。
那男人信誓旦旦跪床发誓,以后不那么玩了,就是玩,得到她允许才玩。
与第一年的绝望,鱼死网破的争吵相比,余下的几年,她被磨得越来越平静。
李剑自然是有所收敛,玩之前都是缠着她说好话请求准许,她观察过李剑真的就是去邻居家打打麻将,知道她死管着也让李剑没面子,也就点头让他去玩。
李剑倒也知进退,晚上十点之前就回来,偶尔是无赖了一点,也没有挑战她的底线。
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成功,各退一步,心平气和。
其实他不知道,妥协的背后,不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不爱。
不再像从前那样爱。
他不再是她心中仰望心仪的那个男人,她心目中英挺,雄心勃勃有志气,为人不拘小节的男人,一去不再回。
妥协只是意味着一种相处。
从恋爱到婚姻,就是一个从天上到人间的过程。
她要慢慢接受,那个男人好赌,自我,不体贴而且懒散。
而李剑也梦醒般知道,他娶的不是依人的小鸟,而是把他闹得天翻地覆的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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