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的时候,刚和李剑确定恋爱关系,她还在上学,时间是十一国庆。
那时候风景正美,峰峦叠嶂,林岩竞秀。
秋高气爽的时节,与李剑携手走在山间小石路上,山间的林木红如火,黄如金,翠如碧玉。
风过成涛海,山谷中光影半明半寐,飞鸟在不远处的林梢轻盈飞行,而她和李剑曾在那秀美的风景中倾情拥吻。
那时他至少是一个深情款款的男人,殷勤地陪着她,牵着她的手,虽然她像个聋子一样听不懂那叽里咕噜的方言,可她没觉得有任何隔阂。
她第一次吃到当地盛产的大枣,她永远都忘不掉,那种脆嫩甘甜的味道。
第二次回李剑家,就是婚后回家过的第一个年。
她心目中的天堂变成炼狱,她过的不是年,是一场伤心伤身的劫难。
他们在外面结婚,过年回家他家自是补办了一场当地的宴席。
然后,叶晓棠就傻了。
这男人第一次在她面前原形毕露。
她一直以为他会像第一次带她回家那样照顾她,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有多可笑荒诞。
大年三十,一大早,谁也没注意的功夫,李剑不见了。
叶晓棠问唯一会说普通话的小姑,小姑说,她哥玩去了。
玩去了的概念是什么?就是赌。
公公和她说,李剑从小爱玩,去年还输了好几千,言下之意,要她管管。
叶晓棠最痛恨男人的两件事,一是嫖,二是赌。
可她和李剑谈恋爱的时候,李剑没流露出好赌的迹象,不过有时候玩玩电脑游戏,打打帝国红警,她觉得男人玩玩游戏难免,也没介意,所以李剑好赌这个认知,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一个外来的,语言不通,叫上小姑,就去找。
倒是一找找到了,李剑倒也识趣,一叫就跟着回来了。
可是中午吃了饭,又不见人影了。
生活突然狰狞得让人绝望,叶晓棠有一种被骗上当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贩子卖到山沟里的无知少女,愤怒几乎让她失去理智。
自然是吵。
李剑一边敷衍,一边和她躲猫猫。
他在土生土长的地方如鱼得水,叶晓棠却是到处摸不着门。
家家户户都可能有场子在打麻将推牌九,有钱大玩,没钱小玩。
叶晓棠几乎气炸肺,吵得实在凶了,公公婆婆又不乐意了,他们的认知里,儿子出去赌,他们管不住,媳妇得管,可是玩玩麻将很正常,是消遣,闹成这样,就这媳妇不懂事。
婆婆出来圆场,扣住李剑不让出去,叫人来家里玩,意思是让叶晓棠看着,他没玩大的,就是打打麻将,输一天也输不了几个钱。
婆婆护着让在家里玩,她有什么办法?可那李剑又怎么甘心打打小麻将,没两天又是溜出去,小姑带着她满村子找不到,打电话,通着,就是不接。
叶晓棠气得疯了,当下闹起来,离婚,她要回北京。
实在是闹得凶了,她豁出去拼命地闹,李剑怕了,唯唯诺诺地央求,他的父母也出来劝,可是第二天,李剑老实了多半天,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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