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音重重点头:“云安不敢以此事欺瞒陛下,童老先生送到京中的图绘和信件还都在云安长汀巷的宅子里。
陛下可以现在派人去拿,里面还有姮娥的手绘图纸。”
永昌帝并指在龙案上有节奏的敲击了三下,殿内风声闪过,似乎有什么人掠了出去,跟着目光转向谢嗣音,问道:“傅姮娥人呢?”
谢嗣音咬咬下唇,同永昌帝讨价还价:“陛下要见姮娥?可是要给她封一个地图长吗?”
永昌帝直接被她这副不要脸的模样气笑了,将手头的栴檀香木质交龙纽印章扔向谢嗣音:“朕人还没见着,你就要给人求官职?”
谢嗣音笑着接过帝王印,自顾自起身给永昌帝送回龙案:“陛下只要见了她,就知道这一个地图长——她是当之无愧!”
永昌帝撩起眼皮斜了她一眼,哼道:“那你将人带过来给朕瞧瞧。”
谢嗣音吐了吐舌头:“臣女将人送出京了。”
永昌帝半眯着眼睛瞧她,语气带了几分意味不明:“合着云安在故意逗弄朕?”
永昌帝的态度,宁国侯看在眼力急在心里,头上都渐渐冒出冷汗。
打死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这么有出息!
简直是又喜又气!
喜的是,姮娥怎么都是宁国侯府的人,如今得陛下看重,那他宁国侯府也会跟着水涨船高;气的是,这个女儿竟然什么都不跟他说,将他瞒得是密不透风。
不管宁国侯心下如何纠结焦虑,谢嗣音笑得一脸乖巧:“云安岂敢!
云安只是想着姮娥早一天离京,也能早一天为陛下效力嘛。”
永昌帝嗤一声,不吃她这套:“油嘴滑舌!”
宣王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出声道:“皇兄,刚刚臣弟的暗卫来报,说截下了侯府千金,请臣弟拿个主意——是送进宫来,还是着人送回侯府?”
谢嗣音一愣,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父王,目光凶巴巴地就像一个要咬人的小兽。
永昌帝一乐:这父女俩互相拆台了?
他心下兴味一起,故意沉吟片刻:“自然是送回侯府了。”
谢嗣音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看向永昌帝。
永昌帝好整以暇地瞧着谢嗣音:“云安有意见?”
“云安”
谢嗣音还没说完,宣王就替她将后面的话说完了,“她没有意见。”
永昌帝瞧着自家弟弟这张板起来的脸,没什么意思地撇了撇嘴,看向宁国侯的神色跟着淡了下来:“朕给你将女儿送回去可好?”
可好?!
他要敢说好,那他的脑袋也就别想要了!
要说宁国侯干啥啥不行,钻研上司心思那是一个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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