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山连山岭接岭,满山卧牛石,岭生遮天蔽日树,虽然山清水秀,但就是穷。
我妈,就是已过四十的父亲从四川丰谷县乡下,买来的。
四川的女人苦呦。
男人喝酒吃烟搓麻摆龙门阵,地里的活都是女人干。
嫁给我父亲,虽然爸爸年纪大了些,妈妈感到很幸福。
我们那里的男人,很勤劳,每天老牛样的劳作,就是想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我父亲,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石匠,他实际是个采石匠。
满山遍峪都是卧牛石,随意开采,只要交通运输方便就是好石塘。
石头,卖到远远近近的建筑工地,价不高。
但一边侍弄庄稼,一边搞副业,生活还是过得不错。
本以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女孩子能进学校就很满足了。
那时,我有绚烂无比的理想,更有振翅冲霄的志向。
谁知天不佑人!
我在学校是成绩最好的学生,老师都为我骄傲。
在高三冲刺阶段,我父亲上山采石,明知火药捻子有些受潮。
为了省几个钱,他还是用了。
火药捻子点了半晌,就是不见起爆。
搞副业的人时间金贵,实在等急了,他起身去看看,谁知才走到跟前,火药起爆了……
我父亲被送到附近的大医院,花费了几万元钱,也没能活下来,却欠下一大笔债。
家里没有了生活支柱,又为了还债。
千道理万道理,钱是硬道理。
千理想万理想,活下去才是理想。
我在母亲的涟涟泪水下,休了学,嫁了人。
我现在的植物人丈夫,是我从小一起捏泥人的小,人很不错。
谁知他是老天派来向我讨债的。
结婚当天,出门送客时,也许是喝多了酒,连自行车带人被汽车轧了。
结婚的第一天起,我就成了活寡妇。
怎么办?再苦再难,日子还得过,路也得往前走。
家里实在无法谋生,我…我这才到了……
听到田果的过去,孔庆新惊呆了,人真的还有这样命苦的!
他紧紧揽住田果的双肩,使劲的往怀里搂,喃喃的:以后就好了。
我不会让你再受苦。
平复了好一阵,田果挣扎着坐起来,盯着孔庆新欲说还羞,踌躇了会,还是蚊蝇般呐呐的:我…我…现在还是女儿身。
我要为你生孩子,生一个、两个、三个,直到你不想再生。
孔庆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久久的吻着,俩人不再说话,静享着微风徐徐的两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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