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祈安抬起头对这没头尾的话表示不懂。
“要怎么办?跟着我念,我不是好惹的。”
少年长手长腿耷拉在身边,一副没骨头的懒散坐姿,腿在花台边晃来晃去,嘴边嚼着随手摘来的狗尾巴草。
“我不是好惹的。”
郁祈安懵懂地跟了一句。
“大声一点,老子谁都不怕!”
“老子谁都不怕!”
郁祈安的声音大了一点。
“气势要足,害怕就这样对自己说,我可不是什么善茬!”
“我可不是什么善茬!”
两人喊得激情昂扬,树上惊起几只栖息的飞鸟,朝着蓝天的方向,无拘无束地向前。
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路过,是郁新生的酒友,看见两兄妹眼里放光,摇摇摆摆地说:“哟,这郁家的娃在这儿鬼哭狼嚎什么呢?今晚让郁新生出来和兄弟们好好喝一杯。”
郁祈安闭了嘴,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应了声。
回去的时候,齐鲲叮嘱郁祈安今天两人身上的伤都是骑车摔的,不然要她好看。
她撇嘴嗯了声,又小声学齐鲲的语气说自己可不是什么善茬,齐鲲听见嘴角难得挂起一丝笑意,揉了揉她的头。
打开门,郁新生瘫在沙上看球赛,孟立楠收拾一地狼藉,碎了的花盆和瓷碗,刚才一定经历一场恶战。
郁祈安眼中好容易燃起的一点光,在门关上的时候瞬间熄灭。
看见两人狼狈的模样,孟立楠低声惊呼了一声,又问生了什么。
郁祈安不说话,孟立楠像是懂了什么,比划着手语问她助听器呢?
郁祈安扒开头露出助听器,幽怨地看了孟立楠一眼,用手语比划了个“离婚”
,然后不管愣在原地的孟立楠直直走进卧室。
这还是齐鲲第一次看见郁祈安使用手语,之前她在他面前都掩饰得很好。
郁祈安小的时候家里没钱买助听器,学了一段时间的手语,懂一点基本表达,但不多。
后来戴上了助听器,自尊心逼她强装出和普通人一样,只有心情非常低落不想说话的时候,才会比划几个简单的手势,让人不要管她。
齐鲲如果说初三是被迫留在这个家,高一还去学习完全是处于本能。
他在这个学校因为成绩好,受到很多关注,这些关注是他在外流浪一年所不曾经历,所迫切渴望过的。
所以当班主任说他可以保送高中,顺便免去学费时,他真的很开心。
但他进入高一后才现忽视了身旁人的感受,他对于郁祈安来说,永远是个不之客。
自那以后,他也自觉地远离她,尽量降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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