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着轻便黑衣,脸上都抹着锅灰的凌骁如猿猴般轻巧地下了树。
没有一头莽上去。
凌骁先摸排搜查了一下周边。
确认无暗哨后,他也是借着山石密林的掩护,潜行到了营地门边的角落。
这里处于视觉盲区,需要看守者走到最左边才能低头瞅见。
而这俩守夜的山贼显然很不专业,不仅没来回走动保证观察视野,还凑在一起嘻嘻哈哈,注意力根本不在警戒上。
武道如登山,一步一重天。
近乎无声地攀上垂直的岩壁,这是锻体武夫都很难做到的事。
可如今已达炼血后期的凌骁,只需两指扣着石缝即可吊起全身,而且动作丝滑如履平地,猛然力还能将身子向上甩起。
瞅准时机,三两下借力,一身黑的凌骁便翻上了瞭望台。
面朝这边的山贼,双眼刚瞪大,就被死死掐住咽喉拽到了一边。
他的同伴也是如此,二人脸颊涨红,却只能看到眼前一双寒星般的冷漠眼眸。
“官军剿匪,我问你们答,消息属实就只罚去北边儿的洗罪营,若敢骗我,先割了下面,再拉去县里菜市口千刀万剐!”
扼住呼吸的虎口稍稍松动,二人大脑缺氧,惊慌下也是艰难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情报挤出。
大致听了听,与文书记载比对了一下,凌骁皱起眉头随手拧断了二人的脖颈。
“镇三山出门参加聚义去了!
?这狗东西,嗅觉这么灵?竟然不在!”
心中暗骂,凌骁并未放弃行动,
这一趟指定是打草惊蛇了,不如直接搂草打兔子,先把这些留守山寨的畜生灭了再说!
屋内人声鼎沸,惺忪着酒酣双眼的三当家扯开裤子出了门,找了个拐角被凉风一激,打了個尿颤。
有些舒服地喟叹一声,他转身准备回去继续吃酒,余光却闪过什么东西。
噌——
三当家身子一僵,头颅摔落骚气的水洼里,滚动了几圈,最后面朝下停住。
汩汩血流在地上漫开,凌骁的脚步迈过骚气与血气,腰间狭刀出鞘,撩开帘子走入厅堂中。
“呃啊!”
被一刀劈断的山贼传出了今夜的第一声动静,坐在桌位置的二当家丢开骨头,厉声骂道:“小贼安敢!
?抄家伙!
剁碎他!”
没人有愚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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