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的人彘软绵绵地瘫在地上,就连唯一支棱的头颅也是凹进去诡异的弧度。
控制着力道的一套迷踪蛇拳,被凌骁尽数倾泻在了这位嘴巴不干净的二当家身上。
擦干手上血,凌骁找来清水洗了把脸,也是重新在灶房里抹了把锅灰。
没办法,他一个粗鄙武夫,现在还玩不来易容术这种高端操作。
只能用简单方法来掩饰一下身份。
至于那镇三山的去处,凌骁选择了相信。
此行本就为了杀人,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去探查一番。
风险,自然会有。
但活着,哪可能有毫无风险的事?
听天命尽人事,在无法窥探命运之线时,凌骁能做的只有握紧手中刀!
猛虎眼前无沟壑。
怕了,怂了,路上一条小水沟都能溺死你!
打定主意要报仇,有计划有准备,犹豫什么周全不周全,干他娘的就完了!
这些山贼哪有什么好汉情节、兄弟情谊。
草台班子搭起来,全靠拳头大小能否服众,他就不信这些人之间没有摩擦,感情好到穿一条裤衩。
凌骁踢开几个干燥处的火把,免得将山寨引燃,在夜晚给远处报了信。
估摸了一下时辰,他将营地简单翻找了一下,只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珠宝饰,还有零零散散的细碎白银。
按理说这伙山贼,规模不大不小,人吃马嚼光靠这点钱财是绝对不够的。
可能之前劫掠的已让他们吃得差不多了,马上又会下山去抢;也可能那出门聚义的镇三山,随身带走了一部分金银。
毕竟据他拷问,那镇三山并不是孤身前往,还带走了几個精锐亲信。
若是后者,镇三山这般郑重的态度,就让凌骁愈好奇这所谓的山寨聚义。
这帮鸟人难不成想闹大了,再找个由头受招安么?
心中思量,脚下不慢。
凌骁身上的血腥气,被夜风吹拂了许久也散不干净。
一路上林中不时窸窸窣窣,显然是被人血所吸引的不知名野物。
略微激寒阴百兽锻体诀,一丝凶蛮野兽的气息随身而动,凌骁身边骤然老实了。
这帮蒙昧未醒的妖兽精怪,原先以为“凌骁”
是正在逃跑的新鲜血食。
可在察觉那股气息后,它们也是立马蛰伏了回去,因为这分明是某只凶兽捕猎进食后路过此地!
万一注意到自己,那不就顺嘴的事儿么!
?
几里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但还是那句话,孤身一人行动,远比大部队行军要快得多。
隆隆的轰鸣越来越近,凌骁老远就听见了,也是循声而来。
从密林的缝隙里,已能瞧见那挂于山崖上的匹练。
山下蓄着一汪潭水,应该就是那二当家口中的蟹溪潭了。
幽静的潭水被火光照亮,边上围着十几个山贼,正围着篝火耍乐子,不时传来一阵粗狂的骂声与大笑。
还是先按兵不动。
凌骁悄没声地围绕蟹溪潭寻了两圈,还真让他逮住一跨坐于树上的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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