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我只看到了断壁残桓,一地废墟。
就在我绝望地跪在地上痛哭之时,以前店里的伙计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李姑娘,你总算来了,我在这等了你三个月了。”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胳膊:“苏澈在哪儿?带我去见苏澈!”
伙计无奈地摇摇头:“我家公子三个月前就从杨柳青渡口乘船离开了,他答应了二皇子,去高丽国经商可能年归来,也可能,永远不回来了。”
说罢,他带着我去了一片陵园。
我的父亲、母亲和其他至亲都安葬于此,还有那个死去的黑衣蒙面人。
墓碑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名字:张小光。
原来,一向心思缜密的苏澈,会为了让我如愿而冒险穿上行刺御使大夫时的黑衣在那叶扁舟上等我。
黄金万俩,着实诱人。
接到暗线通知后,情急之下,张小光划烂了自己的脸,换上那神黑衣自戕,替自己主子顶了罪。
是我的执念,害死了张晓光。
我跪在他墓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小光,对不起,我还不能死,我要活着,等他回来。”
长安,这座我自小生于斯长于斯的城,爱过,恨过,我终究是不能离开它了。
我只能留在原点,等苏澈回来。
我曾经跟他说了无数次“滚”
,却在他真的“滚”
得一干二净的时候怅然若失。
新帝登基,一切都是新的,只有我日渐衰败。
日子一天天消磨下去,我的脸上开始起了皱纹,像是清江水面上荡起的丝丝涟漪,头发也渐渐白了。
可我的风流公子,还未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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