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一边腾出手来拭汗。
走到正殿门外,他整整衣衫不经通传径直走进西暖阁。
案后正坐的皇上看到他搁了笔,抬手摁了几下太阳穴,颇为头痛的问:“怎么样了?”
今日散朝之后,太仆寺卿虞翔归家,得到了女儿女婿双双身亡的噩耗。
虞翔软着双腿听完了杭州元家送来的讣告,又仔细盘问了来人前因后果,虞翔只觉得气血上涌,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随后到书房含恨写了奏章,一刻不等的到午门外求见圣驾。
皇上早在昨日傍晚就接到了浙江巡抚薛琮的奏章,对于杭州所生的事大致上有了了解,因此对虞翔的来意心知肚明。
就因为心知肚明,所以皇上不准备见他。
此事不仅牵扯元淼夫妇,还涉及李令仪与高翊。
到底内情如何,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此刻见他也无益。
但皇上又怜他白人送黑人的悲苦,便让梁德全亲去相劝,假以时日查明真相必定给他一个解释。
梁德全刚把虞翔劝走,回到乾清宫复命,屁股还没坐热又听人来报说都察院御史想要面奏皇上,梁德全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午门。
谁知竟跟虞翔一样,也是为了杭州府的事情而来。
御史言官可没有虞翔好糊弄,任凭梁德全巧舌如簧也说不动他们,反而引得他们引经据典一同驳斥。
见此情况,梁德全也不再劝,只说要讨皇上示下,便回了乾清宫。
皇上问话,又不能不答。
梁德全叹了口气,将怀中的一摞奏章呈到御案之上,回道:“众位大人现在还在午门外跪着不肯起,这是大人们让老奴代为呈上的奏章。”
皇上拿起一本翻开,又听他问:“崔桐呢?内阁的人呢?”
梁德全道:“皇上,前个儿崔阁老病了,告了假,现在还没有销假。”
“叫他来!
还有其他四人!”
皇上气咻咻的合上奏折,甩到一旁,又重新打开了一本。
一篇一篇的文章写的文采斐然,这么一摞,意思却千篇一律。
先是旧事重提公主干政之事,随后忆往昔元淼在朝时的风采,又感叹转眼人去楼空的遗憾痛心,再痛斥高翊禽兽行径,简直天人公愤!
进而参劾永定侯教子无方,罪无可恕。
最后伏乞圣裁,严惩高翊。
事情还未查明,在他们笔下已经替人定了罪,似乎不凌迟处死,他就成了对不起天理人心的无道昏君。
“是!”
梁德全缓缓退出去,走到门口正巧遇到了端王与靖王。
见过礼后,端王看了一下里边,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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