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秧还未开口,他就掀起袍子,单膝跪在她面前,把备好的请罪书高举过头顶。
“峘知自己是戴罪之身,承蒙大人厚爱才有今日,峘感激涕零,忆起昔日尚未将情报全盘托出,还请大人降罚。”
“呈上来。”
那秧向他勾手,边峘起身一直低着头,把请罪书交给她。
那秧接过后粗略撇过几眼,点了点头,有所保留乃是人之常情,只是这朝岁才刚来,边峘就急不可耐地来请罪。
还是知情不报这等无关痛痒的小事。
他的态度让那秧起了疑心,边峘用余光瞥视她的影子,呼吸有点不稳。
朝岁。
那秧下意识用外袍遮掩了自己的影子,微微抬头直视他,语气不善:“规矩还要我教你吗?递完文书就退三尺。”
“卑职知错。”
他后撤几步站定,宛如屹立山水之间松柏。
那秧:“既然你要请罪,自己去领板子,打多少下自己看着办,下去。”
“诺。”
边峘走之前,侧身的刹那冷冷地瞪了一眼桌脚。
吓得朝岁拽紧那秧的衣摆。
待他离去许久,朝岁才从影子里滚了出来。
她的耳坠勾在了鬓上,那秧伸手帮她理顺,砗磲珠子在那秧指尖透出萤光。
朝岁缩了缩脖子,手忙脚乱地比划:“大人,你不能信他。
他他他……”
那秧微微蹙起眉头,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理由。”
“他是灾厄。”
沈杳自然不知道那秧与边峘的那些过往,在她看来与边子遮的相遇,就是瞎猫撞见死耗子。
倒是省得跟他浪费口舌,边子遮既知她是何身份,二人同是溯阳百姓,家国观念统一,那么就无需多言。
边子遮顺顺利利成为她的副将,沈杳并非缺心眼,她想过要是姓边敢叛变,离得近好刀人。
当然这不能让姓边的知道,影响内部团结。
北熊第一个反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怎么能放在身边,简直是养虎为患。
“你打得过他?知道得有他多?你懂军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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