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小声碎碎念道。
这样细碎磨人的日子很多,北熊与涂山七月吵架拌嘴,那秧与边峘暗搓搓地互相试探。
那秧以为这样他们会这样过完一辈子,可惜好景不长,去碧灵海谈判的使节带回来一个人。
碧灵海的大巫朝岁。
那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一路躲在使节的影子里,到了大泽就溜进她的帐子里,万籁俱寂后才从暗处偷偷摸摸地出来。
被刚回到住所的那秧抓了个正着,朝岁一袭黑袍,单边耳垂上挂着蓝砗磲珠子。
小小一个人被那秧捂住嘴巴,使劲按怀里,“想活命,就听话。”
朝岁呜咽两声,那秧松开她,一只手按着她的脖颈,压低身子:“孟粟想搞什么鬼?”
“那秧大人,您有话好说,别别别那么紧张,我不跑,我就是来当人质的。”
朝岁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命石,乖巧跪地递给那秧。
命石掌握大巫的生死,这石头本没什么,但那秧不敢受。
她也跟着跪,立马松开了手,朝岁见状更是扑跪大拜,带着哭腔:“大人,大人,你别跪了,你再跪我要折寿的。”
那秧一脸懵:“你把东西收起来,我不要,有话快说。”
朝岁的眼泪说停就停,脸上又挂上笑容,小虎牙洁白如玉,俏皮可爱。
“族长说了,您收了命石自然能知晓缘由。”
这话听得那秧火大,孟粟真小人也,用小孩当人质真是出息了。
那秧接过那颗命石,才觉这颗命石与朝岁身上的气息不同,感觉与自己同属一宗。
那秧:“这什么东西?”
就在朝岁准备解释时,她突然像只受惊的兔子,借着火把光亮窜进那秧的影子里。
“大人,睡了吗?”
是边峘。
那秧低头瞅着自己的影子,把命石收到怀里,理了理衣襟,在桌案后坐下。
她清了清嗓子,“有事?”
边峘立在帘子外,那秧可以瞥见他的人影。
“我听闻碧灵海有消息了。”
他的声音略带一点迟疑,边峘在揣测那秧的情绪,他眼底阴沉。
那秧往自己的影子上加了一道法诀,朝岁躲在影子里,拼命摇头,浑身颤抖,她很害怕边峘。
为什么?照理说,这么大的孩子不应该参与到碧灵海的内斗里。
那秧来不及细想,边峘就弓身掀开帘子,顿了顿,待她朝自己望了一眼,才放心大胆的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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