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落叶丛中,发出“喀嚓”
“喀嚓”
的声响,草篓沉甸甸的,她背在背上,双肩勒出了一条深深的印痕。
她停下来,调整了一下,往上提了一提。
下一秒,沧月就绕到她身前,把她背在了背上。
那份重量和她身体的重量,瞬间都转移到了沧月的身上。
沧月背她,已经背得很习惯了。
小时候,被奶奶背在身后,她在背上感觉一颠一颠的,如今被人鱼背在背上,感觉是平平稳稳的。
“你累不累啊?”
她抹了抹沧月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沧月:“咕噜咕噜。”
云溪说:“等待会儿到河边了,就下水吧。”
在水中背着自己,不会那么重。
虽然,自己这些重量,对沧月来说,可能根本不算什么。
沧月却没有下水,哪怕看到了河流,她也是游走在河岸边,
或许是知道,她背上这个脆弱的人类怕冷。
“怎么偏偏就挑选了我求偶呢?”
云溪在沧月的背上,再次发出感慨。
如果沧月的伴侣也是一条人鱼,那么,她们大概会一同徜徉在青山绿水间,想捕猎时便捕猎,想戏水时便戏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在她们的领地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无烦无恼。
虽然,她现在也看不出沧月有什么烦恼。
大概就是食物变少了一些?天气变冷了一些?
或许,等到将来某一天,她也能达到这样的境界,不再回忆眷恋文明社会,不再思考人性与动物性,不再这么拧巴和纠结,而是活在当下的每一天。
不知那一天,什么时候会到来?
回到了溶洞中,头一件事便是生火。
身上的水分一点点被火焰烘干,然后穿上毛茸茸的皮草,将草篓中的东西,拿出来归类。
蜂蜜需要密封保存,没有更多的仪器,就只能采取简单粗暴的挤压提取法,从蜂巢中挤出蜜液,先装入大贝壳中,然后从贝壳倒入到大蛋壳中。
沧月掏回来的蛋壳,又厚又大,云溪每次都是在蛋壳顶端五分之一处划开一个小口子,小心翼翼取下一圈完整的壳,倒出蛋液后,撕下里头的薄膜,然后拿到河边,加入草木灰水,清洗晾晒干净,就成了一个储水的罐子,顶端取下的那一圈壳也不丢,平时可以当个盖子,盖住。
不方便之处就是,不好固定摆放,底部需要固定支撑物,要么是石头围住,要么是在泥地里挖出一圈小坑。
储物洞中堆放的蛋壳,云溪都用石头围成一小圈,防止滚落。
蛋壳中,大多是需要密封保存的东西,比如蜂蜜、果酱。
这些东西放在进洞的洞口左手边,方便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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