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的案子朕会放在心上,届时朕让晏相亲自助你们审理。”
晏准可是如今元聿手里最好用、最可用之人,可怜晏相,能者多劳,哪里人手不够,便被不断压榨他的陛下派遣去哪里。
如今,连底下官员和离的案子也要亲自旁听了,想想他都廿四了,自己还是光棍一条呢。
委实可怜了一些。
但晏相的婚事,陛下却好像一点不操心。
连妆成她们都偶尔会在私下说,晏相龙章凤姿,只可怜怕是要一辈子不得成家了。
次日大早,妆成那边请了太医院过来为皇后诊。
其实自打怀孕以来,岳弯弯受的苦便比寻常初孕的母亲要少许多,这孩儿乖巧娴静,在她的肚子里很少闹腾。
如今月份渐大,越发地稳重了起来,没事绝不胡闹。
江瓒诊之后,道仍是如常,并无异状,平日吃的药也可以停了,只需在饮食上稍加留心,便没有大碍。
岳弯弯放下衣袖,对屈膝跪在身侧的江瓒微笑说道“江先生,你真的不必每次都这般客气,礼数周全,咱们在南明的时候就有交情了不是吗”
江瓒微微汗颜“微臣不敢。”
岳弯弯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
“娘娘。”
清毓莲步轻移,拨开一道如雾的绢纱垂帘,道,“二位夫人来了。”
岳弯弯一喜,“让她们进来。”
“诺。”
林氏搀着傅宝胭进来的。
傅宝胭脸色苍白惨淡,一身素藕色纱衫,色泽淡得几若透明,她的怀中抱着一只玉雪玲珑的狮子狗,狗乖乖地把下巴搭在她的臂弯里头,轻轻地吐着它粉嫩的舌头。
岳弯弯一见,就心生喜,忙不迭把自己绣了很久的芍药纹锦带取了出来,替傅宝胭的狗奶团儿戴上。
“多谢娘娘。”
傅宝胭抱着狗,福了福身子,道。
“这没什么,我顺手绣的,绣得不是很好,用在人身上就怠慢了,正好可以拴在奶团儿的项圈上做点缀。”
岳弯弯携她入座,林氏也自寻了一张太师椅,围向皇后而坐。
这时,傅宝胭和林氏才留意到了跪在皇后罗汉床畔的一名男子,他佝偻腰背,垂面敛眸,侧面背着一只古旧的药箱,一副郎中打扮。
皇后怀有身孕,宫中出入有太医不稀奇。
但傅宝胭却在向江瓒之时,似整颗心都被电流击中一般,她怔了怔,差点儿灵魂出窍了。
“你”
她出声唤道。
江瓒起身,弓腰作揖到地“娘娘,微臣告退。”
说罢,他揽上自己的药箱匆匆退出了甘露殿,整个过程之中,没对任何人,有过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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