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冉冉一脸的迷惑不解,和楚楚可怜,被小丫鬟扶着,一路哭回了北苑。
回到屋子的李桂芳气的摔碎了一只茶盏,她禁足这些日子东厢里的人根本都出不去,外面的消息也进不来,不知道家里如何了,二哥还有没有接着干。
好不容易等到解禁了,又闹出浑达奇氏怀孕的消息,真是没有一桩顺心的事儿。
杏雨摆摆手,让底下的小丫鬟瞧瞧把碎瓷片儿收拾干净了,她轻轻上前重新给李桂芳添上一杯茶,劝解道:“主子这是跟谁生气?还不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李桂芳喝了口茶,缓了口气,舒缓了下心里的烦躁,“大格格没了,爷居然只是把福晋禁足,今儿还给她做脸,以后让我日子可怎么过。
还有悦园的那个妖精,有了孩子就跟成了祖宗一样,没看那拉氏都让着她三分。
想当初我怀着大格格的时候,六月里还站着给她布菜,伺候她用饭,也没看咱们爷说上一句。”
杏雨心里苦笑,主子你不过是个格格,听着也就比侍妾好听点儿,其实还不都一样。
人家那可是侧福晋,阿玛又是从二品大员,哥哥们个个儿争气,满洲正白旗,上三旗贵女出身。
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啊?你是包衣奴才出身,阿玛在内务府当差,也是个混着的包衣奴才,平日里贪点儿小钱,占点儿小便宜,还有您那早死的大哥,和不争气的二哥,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啊。
但杏雨不能这么说,她嘴上好生劝着,“主子消消气,爷心里还是有您的。
刚好侧福晋有了身子,不能伺候爷,您可要抓紧时机。
看看今儿福晋都对爷服软了,想必也是想趁着这段日子,怀上一个,主子您可不要因小失大。”
杏雨自从李桂芳进府就跟着她,自然是跟李桂芳一条心,只有做主子的得宠了,当奴才的才不会被欺负,才会活的有体面,她自然是为李桂芳多着想一些。
李桂芳哪里会不知道,只要能趁此机会怀上,那她就能翻身了。
她想到自从被禁足之后,府中奴才对她的诸多刁难,吃穿用度上的克扣,还有那些个以前看她得宠对她逢迎的奴才,现如今想要给家里送个信都不让,她心里就恨,恨得牙根发痒。
她到要等着看,等以后她再度得宠之后,定要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奴才好看。
也幸好她被禁足了这些日子,府上禁止了和苑的人进出,才不知道李家出事儿的消息。
不然李桂芳仲秋南风,桂魄初生秋露微,馨香馥郁的桂子飘香缭绕,冲淡了檀香的冷冽。
和风中夹杂着丹桂柔软温和的味道,让不远处竹林中的两人之间凝重的气氛缓和起来。
不知何时竟有人来日自己的身边,陈近南心中惊愕不已,转过身去的脸上依旧维持着温和淡雅的笑容。
他的目光却犀利无比,缓缓打量着眼前白衣素袍的夜下精灵,最初的惊艳震动过后,眼神里带着一种审视。
那种机警泰然是多年江湖漂泊和朝廷追杀下,逃亡的日子里锤炼出来的自然习惯,是属于江湖人士特有的反应。
陈近南垂下眼睑,声音中带了点儿疑虑,“陈某愧不敢当,不过是江湖朋友的抬举。
不知婠婠姑娘联络在下,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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