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一眼就看穿了他们俩粗制烂俗的表演,小嘴嘟嘟着,翻了个白银。
余落蕊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拍了拍张容音的手。
张容音感受到她无声的安慰,心里暖暖的,同时也想起早些时候在丰县,夭夭的那些心声,若不是那畜生将她赶走,只怕该落得这样下场的就是她了。
她只匆匆看了一眼沈老夫人的遗体,就被吓得不行,真不敢想象换做自己,该是多么痛苦和绝望。
“啊——”
忧思惊恐之下,张容音动了胎气,脸上的血色被瞬间抽走,惨白如纸。
“快,去叫张医师。”
余落蕊一面扶着张容音去最近的厢房,一面有条不紊的指挥所有人,心底也庆幸多思虑了一步,带来了稳婆和医女。
张容音被搀扶着躺在床榻上,头被汗水洇湿,整个人略显狼狈。
她紧紧抓住余落蕊的手,用尽全部力气开口,语气歉疚,“落蕊,对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没有早些听你的话……”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余落蕊抿了抿唇,反握住她的手,“现在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了,还是多省些力气,把孩子顺顺利利的生下来。”
“不!”
张容音固执摇头,虽然气若游丝但却异常坚定。
“生孩子是妇人的鬼门关,这些话若是没说,我就是、也不能走的安心。”
她说着,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落蕊,我要谢谢你们母女,要不是你们,我只怕……”
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样子,余落蕊的目光中全是同情和怜悯。
同样是女人,更能够理解彼此、心疼彼此。
“别胡说,你和孩子都会平平安安的。”
张容音看着她关切自己的模样,心里暖暖的,柔弱的体内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力量,撑着她。
这一胎怀的艰辛,虽是二胎却也辛苦了两个时辰,最终产下一女。
余落蕊看着粉嘟嘟的小团子,忍不住想起自己生乖宝时的场景。
“容音姐,你刚生产完,不适合来回奔波,你且安心住下。”
张容音看着处处体贴周到的余落蕊,一时间竟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强撑着身子想要向她道谢。
余落蕊见状立刻将她扶起来,嘱咐她好好修养身体,临走前还拨了两个婢女侍奉,又留下四个侍卫,以防沈家兄弟找她的麻烦。
……
次日,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没想到余德利又带回了最新的劲爆消息。
他一跨进门就忍不住‘啧啧’。
“落蕊,你是不是以咱们夭夭的名义送了那老腌臜婆棺椁的银钱?”
余落蕊正算着这个月铺子的进账,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余德利闻言一拍大腿,笑了。
“你是不知道,沈凉和沈东两个畜生,居然连着银子都不放过,为了争抢还打起来了,打的可热闹了,全城都传遍了。”
“竟还有这样的事?”
余落蕊一怔,诧异的抬起头。
“二哥怎么可能会骗你!
这两人连脸都不要了,听说那你送的那口上好棺材惹的他俩大打出手,被卖了换银子……”
想想那荒唐的一幕,余落蕊摇了摇头。
“那个老虔婆肯定想不到,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居然会在她死后,只用一卷破草席就将她匆匆安葬了,听说死的时候没人肯帮着埋葬,两个畜生亲自上的手,挖了不到半米深就受不住辛苦,直接将尸体扔下去了。”
那么浅的坑,只有薄薄一层土覆盖,乱葬岗野狗野狼多得很,只怕不出一晚上,就要将尸体啃食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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