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
沈凉咆哮着,还企图挣脱开控制他的衙役。
众人还没从这惊天巨瓜里回过神来。
“看他这么激动,还想要杀人灭口,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真是想不到,长得周周正正,干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炸裂,肚子里没有真才实学,还妒忌人家有才华的!”
“上次考试时那个作弊抢人卷子的,不就是他外甥,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余家姑娘嫁给他,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幸好老天有眼,知道了真相,否则还要和这种狼心狗肺的畜生过一辈子,那才真是生不如死呢!”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叫嚷着希望京兆尹彻查此事,还天下的士子清明公道。
有关科举,京兆尹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简单的安抚百姓后,立刻着人将柳莹莺和沈凉收监,将搜集到的证据和奏报全部呈上去,请求皇帝裁决。
……
事情告一段落,余落蕊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神思还有些恍惚缥缈。
终于、解脱了!
想起全家上辈子的结局,虽然不是亲眼所见,却还是让她心绪难安,每天都彻夜难眠,要不是她识人不明,又怎么会害了自己也害了所有人。
余落蕊眼眶湿润的望向余德利,心里有千句万句话想说,可到了嘴边又都被咽了回去。
余德利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还是朝她露出宠溺温柔的笑。
“这是好事,哭什么!”
听到他柔声细语的安慰自己,余落蕊的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二哥,都是我不好,识人不清害了你的腿……”
“这怎么能怪你,要怨也是怨我引狼入室,险些把你的一辈子葬送在虎狼窝里。”
想到沈凉今日的嘴脸,余德利薄唇紧抿,越愧疚和自责。
眼瞅着马车里的气氛越来越低,沈夭夭探出小脑袋来。
“凉亲、舅舅、开心点!”
两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婴儿肥的小脸蛋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简直要被她的可爱萌化。
余德利勾唇,笑的满面春风,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毛茸茸、蓬松的触感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夭夭说得对,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马车稳稳的停在余家,余振海一家早早在门外等着。
“妹妹,从这个火盆跨过去,那些晦气的人和事就都被挡在外面,从今以后都顺顺利利、平安健康。”
许朝歌笑着领着她走向火盆,“爹娘在正厅等着你,你换好了衣裳就过来,我已经吩咐好了下人烧水,等吃过晚饭,在舒舒服服的用柚子叶泡澡,讨个好彩头。”
“嗯。”
余落蕊看着大嫂将一切都准备的妥帖周到,心里像是被熨过一般温暖平整。
等她换好了衣服,才现正厅聚满了人,锦乡侯、远平候等人听到她义绝的消息,纷纷带着贺礼前来祝贺。
“恭喜恭喜,夫人重获新生了!”
“不能唤夫人了,该称呼余小姐。”
余落蕊穿了身正红的襦裙,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通透,妖冶的红色并没有让人觉得张扬轻佻,反而十分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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