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跟言泽清清白白。
但在她心里,感情的天平已经多次向言泽倾斜,因为那该死的情绪价值。
言泽没有工作,靠父母的遗产过活,当然有的是时间给她情绪价值。
我呢?我每天起早贪黑带看客户,为的只是给沈云溪和以后的孩子一个未来。
是,我是缺少了对她的陪伴。
我一直在平衡,在弥补,在妥协和原谅。
是沈云溪没有珍惜。
摆在她面前的她不要,我要拿回的时候,她又舍不得了。
可这世上,没有既要又要,鱼与熊掌都能兼得的好事。
最后,沈云溪被赶出了老家的房子。
而这次我没让她跟我回家。
把她扔在了那条荒芜的小路,父亲等不到她来接的地方。
结局番外
言泽在几个月后,因急性肾衰竭而死亡。
沈云溪接受完社区矫正后,就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蓉城。
临走前,她打电话给我,希望能最后见我一面。
我去了。
她把父亲留给她的银镯子还给我。
那是她六岁刚来家里时,父亲卖了家里的粮食,用换来的银条亲自捶打做成的。
是她成为我们家一份子的见证。
如今,她还给我,也算是从哪儿开始,就从哪儿结束。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接过来。
父亲笨拙得在镯子上留了指纹。
那似乎是他留在这世上最后的印记。
沈云溪红了眼。
冲我点点头后,转身上了去往外省的大巴车。
我捏着那只镯子,没有留恋地转身。
我知道这一别,也许此生不会再见。
2o年,原来这么短。
短到我还没来得及跟父亲说一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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