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磕破了,脚也扭折了。
“你不给就不给吧。”
“反正我是有权力反对的。”
“国家规定,即便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只要本人离世后有任何一位家属不同意捐赠,都不能继续进行。”
沈云溪瞪大双眼。
她没想过我会了解这些。
深知无法诓骗我捐出父亲的肾脏,沈云溪艰难直起身,一瘸一拐地向我走来。
正此时,在病房里醒来的言泽闻声而来。
看见沈云溪满身狼狈,立马站出来英雄救美,不由分说就呵斥我。
“闫峰,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妻子,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
而后,他又细心地查看沈云溪的伤势。
“好,我不打她。”
我摆摆手,“一会你会亲自动手的。”
言泽怔了怔,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哦对,沈云溪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吧!”
我缓缓扭头,在遗体领取证明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把肾移植给你的那具遗体,是我的父亲。”
“而我,有权利阻止这次器官捐献;也就是说你言泽,需要继续排期等合适的肾源。”
“就是不知道…”
,我顿了顿,“你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了!”
说完这些,我便跟着志愿者去办理最后领取遗体的手续。
身后传来沈云溪和言泽的争吵声。
“啪”
地一巴掌,打得比我还干脆利落。
沈云溪哭得楚楚可怜,可我却再也生不出半点同情怜悯的心。
我要告她。
告她滥用职权,妄图违反规定擅自取走遇难者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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