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不解。
“其他帝王,我们可以说他昏庸,为小人蒙蔽看不清真相,但裴祈辰,他是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真相什么公平,甚至于他不在乎这天下,不在乎黎民百姓。”
“那他在乎什么?”
裴九思眼眸深了深,“原我以为他就是个疯子,什么都不在乎,今日我才知道他只在乎自己。
疯是为自己开心,霸占那位子是为自己舒心,所谓的诚心悔过也不过是怕自己往后不能再为所欲为。
他这个人啊,心胸极度狭窄,只能装下自己。
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天下之主,他会祸害天下人,将大荣推向灭亡。”
裴安诧然的看着裴九思,他委实无法理解裴祈辰,甚至不理解世上会有这样一个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他还坐在那位子上,韩县令就不能沉冤得雪。”
“是。”
6轻染给裴安包扎好伤口,让他躺平。
“殿下这几日一定不要下床了,好好养伤。”
“只是韩家……”
“我知道殿下是担心韩县令的家人,你放心我会安置好他们的。”
白景川道。
“那就有劳白小将军了。”
6轻染和白景川往外走,裴九思故意落后两步,等走到屋门口,他看向裴安道:“七哥苦读圣贤书,奈何因为身份不能参加科举,不能进入朝堂。
七哥这几年在外面看到了百姓疾苦,看到了大荣的弊病,相信你也想改变这一切,是吧?”
裴安垂下眼眸,“我,何德何能。”
“七哥有德,治国才能可慢慢学。”
裴安看向裴九思,满眼不解,“那你呢,你有才有德,为何不自己坐上那位子?”
裴九思笑着摇头,“比起那位子,我更想要和家人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
这是真话,只等新帝登基,我便会带着家人去岭南,为大荣守住南门。
我还可向新帝保证,直至老死绝不进京,绝不擅动军权。”
他说的是向新帝保证,但实际是对裴安说的,他在打消他的顾虑。
裴安不能说不震惊,竟有人真的不稀罕那皇位。
“容我再想想。”
“当然,无论七哥坐什么样的决定,我们绝不会勉强你。”
从屋里出来,6轻染在外面等他。
“走吧,一起去看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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