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瑞安不知道慕清给他涂的是什么祛疤药膏,醒的时候还不觉得,到了夜里,手背上出奇的痒,痒的钻心,就像有无数细小的蚂蚁在他手背上细细密密的爬来爬去。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经受这样的痒,大半年前他做植皮手术的时候,伤口愈合时,也是这样钻心的痒,还不能挠,实在痒得没办法,就用手拍一拍痒处。
可他已经忍受过一次,这一次哪怕痒的出奇,他也依然忍受了下来,只因这是慕清给她涂抹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早上醒来手背的时候,他觉得受伤的疤痕好像淡了些。
他不禁自嘲一笑,身上的伤疤快成为他的执念,他做梦都希望身上的伤疤能恢复,可越是渴望,就越是得不到,他已经执念到,无数次夜晚做噩梦,梦到他和慕清亲亲密密的在一起亲吻,拥抱,等慕清到她身上的伤疤时,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背影。
或是他自己被无穷无尽伤疤一样的地狱给困住,在里面挣扎,难以逃脱。
梦里的情景是那么的荒诞不羁,可他困在里面无力挣脱的感受又是那么的鲜明,令他心悸害怕不已。
慕清也不知道这祛疤药膏一天要涂抹几次,就每天早晚给他涂,早上洗完脸后,晚上洗完澡后。
前两天还没有特别明显的变化,可等到第三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席瑞安在洗手时,着水池中自己平滑了许多的手背和手臂之间伤疤的明显对比,心底的震惊难以言喻。
他手背一直都是凹凸不平的,可此时手背上的颜色不是之前狰狞虬结的模样,而是淡淡的粉色,摸上去也不想手臂上那样恶心。
他心跳砰砰砰砰的加快,难以置信的将手伸到慕清面前“清清,你我的手背,是不是疤痕淡了一些了”
听到席瑞安的话,慕清抓着他的手摸了摸,眼睛一亮“真的哎,光滑了好多,之前的凹凸不平也都平整了。”
在慕清摸席瑞安手背的时候,席瑞安也感受到慕清摸她时,手心的柔嫩。
之前在实验基地待了几个月,慕清每天跟着下地种植、铲土,手上的水泡是好了又起,起了又好,久而久之,就在掌心内形成一层薄薄的细茧。
虽然已经回到h市几个月,她也回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她手心内那层薄茧也去了一些,可到底不如以前细嫩。
尤其是前几天帮他涂抹手背,因为他身上疤痕的缘故,使得他体表的皮肤非常敏感,能明显的感受到她掌心内的细茧。
可现在她再摸他手背时,那层细茧几乎已经感受不到,她的手心已经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慕清正美滋滋的给自己的小腿涂抹雪肤霜,侧过脸笑着同席瑞安说“对了,我两天后作协有个学习活动,要去一个星期。”
她亲亲席瑞安“就在党校,我晚上会回来哒”
恋使人美丽,她现在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泡在狗粮当中的甜腻感,整个人自带柔光一般,美的令人侧目。
这雪肤霜效果真的很明显,同样也才三天时间,她小腿上的皮肤明显的白了许多,且不是那种死白,而是红润剔透的嫩白。
这下她大腿和小腿的肤色终于对比没那么明显了。
在她又要给自己涂抹祛疤药膏时,席瑞安忽然止住了她“我自己涂吧。”
又问她“这药膏是你朋友从哪里寄过来的怎么没有商标还有这盒子,上去像某种植物结出来的瓜瓢,却从未见过。”
席瑞安原本就是生科院植物学的学生,虽然后来转成计算机专业,但他从小跟着他爷爷长大,他爷爷又是生科院植物生物学方面的大牛,他从小耳濡目染,认识的植物数不胜数,却从未见过这种植物的果实。
上去有些像葫芦。
慕清摇摇头,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无辜地说“不知道啊,听说是我朋友的姐姐的同学家的祖传秘方,她听到我向她打听祛疤药膏的事,这次她姐姐出国,就顺便给我带了些。”
席瑞安给自己抹了药膏之后,将慕清抹腿的那份挤出一些,撞到小袋子里“这个你先不要用了,我去检查一下它的成分。”
它的效果太惊人了,席瑞安怕里面含有大量的对人体有害的医学上禁用的东西或激素。
不,即使是激素都没有这样好的效果。
慕清“”
慕清着他一边给自己抹手,一边说暂时不要用的模样,既然怀疑里面有不好的成分,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涂
她并没有反对,因为她也不知道里面的成分是什么,不知道安不安全,虽然是在交易系统上交易的,对方说是修真位面的人,但谁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副作用检查一下也好。
她现在用的这盒是美白雪肤的,还有抗衰老的在储存空间里,没有拿出来。
慕清还在哺乳期,慕清之前用了三天的雪肤霜,席瑞安担心里面含的成份对婴儿不好,问她“阿瑾也一岁多了,你是不是可以考虑给她断奶了”
“嗯”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怎么话题突然跳转到断奶的话题上了。
因为医生建议婴儿最好吃奶到两周岁,是以小阿瑾都十五个月大了,还没有给她断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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