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
彪哥腻味地让人心烦,妻子怀孕了就成了慈禧西太后,稍微远点的菜都要他亲自夹到碗里,甚至恨不得算算每道菜中的营养成分再给嫂子吃。
惊蛰皱着眉头装没看见,十九吃饭的时候向来一心一意也顾不上,惟独二哥吃一口菜看一眼如胶似漆的两人,面色铁青。
惊蛰抑制住幸灾乐祸的笑容数到十,二哥猛地把筷子拍在桌上。
“你们两个,够了吧,再这样公然炫耀,小心我明天就带小满去荷兰结婚!”
“噗——”
惊蛰几时用手挡住喷出口的饭粒,十九淡定地递过来一张纸巾,“做梦吧你!”
二哥目光中有熊熊火焰:“怎么做梦了?小满昨晚跟我说,只要我给他一百万,从今往后他一心一意跟我在一起。”
他转过头,看着一脸鄙视的彪哥,“老板,我要求加薪。”
彪哥低头吃菜,摆明了无视,嫂子却有了兴趣,跟惊蛰八卦:“小满?小明的男朋友?帅不帅?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惊蛰斜二哥一眼,压低声音对嫂子说:“上面那个,帅得掉渣,八块肌,一米九!”
嫂子一脸痛心疾首:“小明,我就知道你是个受……”
二哥有口难辩,求助地看向彪哥,彪哥手抓着一个鸡爪子,一口咬掉半拉。
吃过饭,又在彪哥家坐了一会儿,几个人坐在一起吃水果聊天,午后的阳光和暖而饱满,严忆靠在彪哥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惊蛰觉得彪哥似乎有事要跟十九说,但碍于自己在场,只能搁置。
途中他接着去卫生间离开了好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果然看到彪哥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消失了。
惊蛰便提出告辞。
彪哥没有挽留,一来严忆已经睡了,二来他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三来……十九左手捏右手右手捏左手要把自己捏骨折了,他再不放两个人离开,只怕十九要心烦意乱嚎叫出来。
这就太打扰严忆睡午觉了。
惊蛰跟十九顺着彪哥门口的小路去坐公车。
午后的阳光实在是温暖和煦,路边堆积的雪已经开始融化,顺着排水管道汇聚到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
惊蛰和十九两个人的影子短短的,只延展到脚下一点,看上去,像是每走一步都要踩到对方的影子。
惊蛰抄着口袋,踢飞脚下一个雪球:“那天晚上,我有个朋友住院了,恰巧雷准来找我,就搭他的便车去看朋友,结果出了些事,给耽搁了。
我忘记手机关机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十九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静静地踢着脚走路。
惊蛰偷窥了一眼身边人发红的耳朵尖,无视这人僵硬的步子,继续道:“我以后,再也不见雷准了好不好?随便他找什么借口,都不见他了。
我算过了,我入行到现在赚的钱,足够我把那间房子的钱付清。
然后我就辞了在酒吧的活,开家店,就那种杂货铺,过点平静忙碌的日子。
不过,你要借我钱,因为还了雷准,我就是穷光蛋一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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