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芝很不厚道想伸出手呼噜呼噜稚奴的脑袋,她似乎看见稚奴头上耷拉着一双小白兔的耳朵。
佳芝当然不能公然幸灾乐祸趁火打劫的抱着稚奴的脑袋狠狠地蹂躏着,嘴里喊着:“哦,郎君你真的太可爱了。”
佳芝只能在心里脑补一下了。
可怜的孩子,昨天刚开始明白了权利的真正的含义,明白了自己及已经站在悬崖上,他必须争取那个位子。
李治要去争取一下那个位子,谁知今天就被一盆冷水泼了透心凉。
佳芝拿了一块湿毛巾递给李治,李治一肚子委屈的接过来,这个时候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自己就是不和四哥争太子的位子,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可是自己要是争一争呢,结果可能更惨。
“郎君何必把魏王的话放在心上,虽然魏王讲的这些话是过分些,但是未必不是现实。
如今朝堂上,郎君和魏王比起来,自然是魏王的风头正劲,他年长郎君,在外建府多年,因为编篡括地志,他结交了多少文人学士?郎君论年纪经历自然是比不上魏王,而且郎君一直住在深宫,如何能结交到那些人呢?魏王能看见的,别人难道都没看见?再者圣人睿智超群,如何不知道这些。
这都是造化弄人,谁叫魏王是兄长呢。”
稚奴擦擦脸,刚才把一肚子的委屈和不甘心讲出来,他感觉舒服多了。
在回来的路上,李治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反正自己是不要想太子的位子了,以后能在封地上平安到老已经是不容易了。
可是听着佳芝的话,稚奴似乎看见了一线希望,魏王年长自己很多,他自然是建树颇多,要是自己年长,和四哥异位而处,他现在的成就未必赶不上四哥现在的声望。
要是四哥总拿着这些和自己比,岂不是失了品格。
完全是个仗着自己年纪欺负弟弟的样子,耶耶如何精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你的说也对,只是我没想到,我对四哥一向是敬重有加,从小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谁知道今天他却这样对我。
我还是尽快上表给耶耶,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咱们去就藩吧。”
稚奴唉声叹气的对着佳芝做伤感状:“就算是耶耶没有那个意思,且不说四哥的班底你像是房遗爱,柴令武那些人,就是岑文本和刘洎他们也在朝堂上公然拥立四哥做太子。”
稚奴深深的感觉到朝中无人寸步难行啊。
佳芝心里明白稚奴这是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和皇位无缘,想想也是,不管是谁被那样威胁总是不舒服。
“郎君放心,只是这件事总是兄弟们的一点小口角,郎君不要对着圣人露出来,这个时候圣人想必是心力憔悴,毕竟大哥是十几年的储君,就是废为庶人,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
佳芝在一边敲边鼓,这个时候能够获得李二凤陛下的好感才会是真正的赢家。
按着李二凤那个疼爱孩子的样子,他一定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为了储位斗的你死我活的。
稚奴想想,他决定了,与其被人家当成鱼肉任意宰割,不如放手一搏。
稚奴忽然往佳芝的肩膀上一歪:“哎呦,太医怎么还没来?”
佳芝先是怔一下,接着她立刻反应过来,大叫着:“快去请太医,大王病了!
随着佳芝的一声呼喊,整个淑景殿就好像是被捅了的蜂窝,乱成一团了。
晋王生病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李二凤陛下的耳朵里,刚刚被朝臣们疲劳轰炸的的皇帝听见这个消息当时就跳起来,今天早上稚奴还是好好地,如何这一会就生病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承乾被废掉了,稚奴又要出事,自己可是怎么办啊。
李二凤陛下顿时眼前一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小心肝,扔下在吵架的岑文本和褚遂良,急慌慌的顾不上登上步辇,李二凤陛下直接跑到了淑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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