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的时候,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昭汐灵君在梦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呜咽,抬起手臂在空中胡闹挥舞,却被谁一把抓住,“阿沼!”
旧时称呼从文徽天将嘴里脱口而出,昭汐灵君睁开双目,大口喘气,一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
他与他曾相互欺骗伤害,也曾相濡以沫相依为命。
他在临死关头终于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其实早就胜过许多东西,譬如性命,譬如自由,可惜已然太晚。
文徽天将紧紧拉着他的胳膊,脸上全是忧色。
昭汐灵君发丝被汗水湿透,仿若真在火场走了一遭,手臂上被他不自觉地捏得发痛,身体的记忆也慢慢一点点浮现。
昭汐灵君缓缓凑近,吻上了文徽天将的嘴唇。
后者一脸吃惊,唯独没有情欲。
昭汐灵君抬手轻抚他的侧脸,笑了一笑,却几乎叫眼泪落下,“我已经被烧死过一次,为何还要在梦里夜夜再死一回?”
文徽天将眸中迸出无限痛意,攒住他的下巴,凶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见鬼的神仙!
去他的清心寡欲!
唇舌绞缠,鼻息交融,仿佛天崩地裂,惟有软帐底下一切安好。
文徽天将粗暴地撕开昭汐灵君和自己身上的衣物,迫不及待抬起他的腿。
昭汐灵君已经勃起,迎合着他的手指,臀离了床面。
如今俱是仙体,不会再轻易受伤,文徽天将匆匆抽走手指,便一下将自己的阳物送了进去。
纵是神仙的身子,内里依然火热。
文徽天将俯首亲着昭汐灵君,一刻也不舍放开,下身更是挺腰抽送,强忍着一波波逼上脑门的快感。
昭汐灵君抬腰承受着他,身体里似有什么要满溢出来,当他深入的时候说不出的满足快活,当他抽离的时候止不住的心慌空落。
内壁不由自主地搅动,似要贴合住文徽天将性器的每一道弧度与纹路,顺从主人的心意,紧紧地咬住它,叫它永远不离开。
文徽天将快要至极限,却不肯出精,放下昭汐灵君的身体,退了出来。
昭汐灵君只觉心头空去一块,慌乱地抓住他。
文徽天将亲了亲他的眼睛,安慰道:“阿沼,别怕,你自己来罢。”
昭汐灵君坐到他怀中,身后缓缓吞入巨物,一刻也不肯歇息,呻吟着扭起腰来。
文徽天将看着他的眼睛,时不时低头吻他。
昭汐灵君全身都在发颤,却丝毫不愿放慢速度,牙齿咬住嘴唇,依然憋不住声音,最后干脆张口唤起那个名字:“褚徽,褚徽……”
声音支离破碎,仿佛不堪撑起其中的情意。
明明在最亲密的时刻发出的叫唤,为何却那么的叫人伤心?文徽天将托住他的臀,用力顶弄几下,泄了出来。
昭汐灵君的头无力垂在他的肩上,射出的白浊粘在他们腹间,甚至沾到了脸上。
二仙相拥着躺下,文徽天将望着昭汐灵君,“阿沼,我不会再叫你做那种梦。”
昭汐灵君笑了下,却道:“我在天上等了你十二日。
我本希望等你更久,但一看见你过的是那种日子,还不如早些回来。”
文徽天将道:“我那时不知死后才能与你重逢,害你等了那么久。”
昭汐灵君转过脸,眼泪夺眶而出,“我不过等了十二日,你在下界却独自活了十二年。”
文徽天将捧住他的脸,吻去泪水,“阿沼,别哭。
原来并非你不肯原谅我,不然怎么做鬼也不入我的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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