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丝葵嘴角一抽:&ldo;为什么要我来做?这是你们的职责范畴。
&rdo;说着还瞟了她一眼,不怎么友善的模样,径自出了门。
靠着走廊的墙壁,她才恍然,竟然这样抗拒触碰谢长斐的身体。
这边厢小护士离开后去找了邹琴:&ldo;邹医生,我都按照你吩咐的说了。
&rdo;邹琴难得好心情,面上也有了笑,只是有些虚:&ldo;嗯,你明后天的假没问题。
&rdo;&ldo;那个…邹医生,病人真的快醒了吗?&rdo;小护士追了一句,邹琴的面色微变:&ldo;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
&rdo;小护士朝着邹琴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这位邹医生真是只有三分钟的热度。
田丝葵打算找邹琴算账,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正好撞见小护士出来,小护士躲闪的表情让她会心一笑。
邹琴靠在窗口,绯红的蔻丹夹着香烟,与她平日里的良家形象相去胜远。
听到动静,邹琴回头,见是田丝葵,一时竟然犹豫着要不要把手里的烟灭了,倒是田丝葵嗤笑:&ldo;我又不是方阅执,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装的?&rdo;邹琴被她激得一笑,继续吸了一口,就摁灭在栏杆上,留下漆黑的一点。
&ldo;邹琴,你的手段就不能高明一点吗?&rdo;田丝葵脚下踩过邹琴刚刚丢弃的烟头,朝她走近,清凉的薄荷气是女士香烟的味道,竟然不很难闻。
邹琴还是有点忌惮田丝葵的靠近,往后退了一步,发现身后是半人高的窗台,越发有些恐惧,可回头发现田丝葵已经近在咫尺。
&ldo;护士不去通知长斐的母亲而来试探我这个所谓的女朋友?&rdo;田丝葵压着围栏,把邹琴全在里面,两人身高差不太明显,邹琴被她逼得后仰。
&ldo;你们医院的护士可真蠢的不着边际,还是说是被你这样的医生教得这么蠢?&rdo;邹琴有些意外,她印象里的田丝葵是最好骗的急性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愚蠢。
田丝葵也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她的惊讶,笑了起来,难得发自内心:&ldo;从前我很好骗吧?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被人骗过,才会对你说的一切信以为真。
而现在我被无数次地欺骗,我长进了,而你没有任何的进步。
&rdo;田丝葵哪里还会怕被欺骗,从前她那无数个男朋友早就教会她什么是谎言,明明爱着她的钱爱着她的权,却非要说爱着她的人,最高明的骗术一贯是披着爱情的皮。
邹琴自嘲地翘了翘嘴角:&ldo;在你眼里我是很蠢,可是女人为了爱情本来就高明不起来,我爱方阅执所以我显得很愚蠢,而你仍旧这么清醒,只能说明你根本就不爱方阅执。
&rdo;田丝葵被她说得一噎,原本准备好的嘲笑愚弄一下子吞了回去。
邹琴见状,立刻又道:&ldo;椒椒,谢长斐马上就要醒了,你马上能重新获得幸福了,为什么还要抓着方阅执不放?&rdo;&ldo;我没有抓着他!
&rdo;田丝葵脱口辩驳。
&ldo;那就把他让给我,好不好椒椒?&rdo;邹琴的声音这样凄楚哀伤,就算是女人都会心软的柔度。
田丝葵猛地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ldo;你喜不喜欢他和我没有关系,他喜不喜欢你我也管不着!
不要再来问我!
&rdo;说着转身出去,脚步快得生风,一下子走出老远,捂着额头才能平复突突直跳的青筋,她生气,这样生气。
喜欢方阅执吗?脑子里忽然蹦出这样一个念头,接着嗤笑出声,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是不是疯了,被邹琴一遍一遍的强调逼疯了?回到病房的时候,谢长斐的母亲已经来了,田丝葵看了一下外头发白的天空,竟然已经天亮了。
&ldo;你就是这么照顾阿斐的?把他一个人丢在病房里?&rdo;谢女士一连串的质问让田丝葵无力反驳,方才的刚硬一下子柔软了:&ldo;对不起啊谢阿姨,我刚刚…&rdo;谢女士厉声打断她:&ldo;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刚刚去做什么了,你也没有必要向我汇报。
但是你如果你没有办法专心地照顾阿斐,就不要腆着脸说大话。
&rdo;田丝葵抿着唇,忽然觉得羞耻,长这么大她一贯是被呵护备至的,不要说是外人,就连父母也嫌少责怪她,而谢长斐的母亲,从她与谢长斐相识开始,便一次一次地厌弃她,羞辱她,而她竟然这样的忍气吞声。
可是,到底是她的错,如果她没有和谢长斐争吵,他也不好躺在这里,那么着六年必是不一样的结果,即使两人并没有修成正果,也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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