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越来越飘忽,刚入耳便消弭了,甚至让人怀疑是否有人在说话,又说了些什么。
“阿弥陀佛。”
陈右安转身走了。
一个姨娘罢了。
现在想来,是他错了,全然错了!
陈右安原以为辛苏不过是个逗趣儿的玩意儿,却没想到失去后会那么难熬。
闭眼时会想起她温热的身体,睁开眼身边没人就又觉得她好像还待在逸春阁。
腰间挂着的香囊,随意扔在桌上的配饰,又或者酒后搭在额上的手。
辛苏潜移默化的将自己融入到他的生活中,然后,突然消失。
她在时无声无息,走了却又无处不在。
陈右安当时不以为然,哪怕感觉府内到处空荡荡的,他也相信自己为了权利坚持下去。
权,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才是他一直追逐的东西。
六年前的辛苏,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替代品而已。
他能从教坊带回来早春怨(二)天和三十年春,皇帝病重,故分封皇子,责令太子监政。
诸侯皆服,百官拱手应诺,天下太平。
秀墨端着木托盘从小厨房里出来,小碎步走过游廊径直进了绘锦院。
房间的坐塌上端坐着一个女子,脸蛋秀丽纤巧,瞧起来二十出头,梳坠仙髻,两支累丝嵌宝石金凤簪斜插进去,坠下的珠子足有龙眼儿那么大。
坐塌上置一小桌,放着盆宝珠黛尾。
她拿着把小银剪随意摆弄着,全凭心意修剪。
秀墨端着碗上前来:“夫人,银耳雪梨药粥好了。”
女子抬头,一双眼却与她温婉可人的脸并不相符。
骄矜,傲气。
“放着吧。”
她说。
“夫人要趁热喝才好,这可是大人亲自吩咐厨房为您煮的呢。”
秀墨笑着说道,语气里带了几分为主子得宠而高兴的意思。
这个女子,也就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三公之一的太师陈大人的正妻,赵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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