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宛寺里呆一年,任何的锐利和锋芒,不甘与堕落,怕都会,就此归于平静吧!
比筑叹口气,给车夫传话说那刺旗之事,又道如今回府实为低调,切不可再张扬。
车夫一脸了然。
比筑无端的就怅惘起来,为自家主子忿忿不平:怎么过了一年,世人都还是如此了熟于心的样子?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活了!
比筑握拳,做义愤填膺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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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颠簸,载着泷白的一腔心事,轻快的驶向燕次城。
说一腔心事,人人都以为他愁得是过往那些烟云情爱,殊不知他更愁日后如何顶着这幅皮囊过活。
玉泷白的这幅身体,虽然给了他无可厚非的显赫背景,却也于无形中增添了那份压力。
莫说他是个自三千年后穿越而来的游魂,就是这身体的正主,早在刚入寺的时候,就已经头悬梁锥刺股去了。
只不过他人悬梁刺股是好学,玉泷白是一计不成,再施二计,铁了心的要把自己折磨死啊!
终于如愿以偿了,他却被一道闪电劈来三千年前,代替这具弱不禁风的身体,来延续他未遭受完的罪过。
说不出是凄凉还是别的什么,泷白在大宛寺里诚心诚意的呆了一年,他是抱定了代替这身子的原主人好好活下去的心态,岂料天不遂人愿,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泷白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挑开方帘,视线里依旧是绿地红花,旷野无垠。
泷白知道:此次回府,怕是终生都与这清静,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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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
马蹄声哒哒,泷白坐在车内已感觉自身渐渐陷入世俗的喧闹中,不由的微一蹙眉,似有些不习惯。
车夫早已把华盖上的锦旗收了回来,有比筑揣在怀里。
马车一路疾驰飞驰进燕次都城,青石凉阶,一条大道平铺而来,车速却被迫要减慢。
“比筑,外面为何如此喧嚣?”
泷白隔着幔帘都能将外界的蜂拥之声听的一清二楚三明白,只是碍于身份,他实在不愿招惹什么视线。
“少爷,今天是上元灯节。”
比筑的声音里不无沮丧。
好挑不挑的,捡了这么个时段回来,不是成心要找堵麽……
“灯节?”
泷白心弦一颤,难怪这热闹里总夹杂着些不寻常,这会儿子怕是遇上人流最盛的时候了,横竖都是拥挤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泷白心一横,轻轻撩开幔帘唤了声:“停车。”
“少爷!
你怎么下来了?”
比筑慌乱的去搀扶一把,被泷白淡淡的拂开手,轻声道:“我没那么娇贵。”
比筑赶紧又把披风拿下来,递过去:“披着吧少爷,夜寒露重,这里人多又杂……”
实在不便。
“嗯。”
泷白面有倦色,懒懒的将玉玄披风裹上身,脖颈处一打结,离的远远看见有卖面具,泷白冲那处轻一扬下巴:“帮我买张面具回来,比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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