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没有反应上来就被她揽在怀中:“阿玦,醒过来吧,带我回家。”
已经一天一夜了,薛容玦还没有醒来。
薛琮看着妹妹在梦中似乎魇着了,不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他急忙请人叫郎中来,郎中来为她施了几针后她才渐渐安静下来。
周俞宁缠着母亲带他来看表姐,他当晚吃了药第二日便生龙活虎的了。
他站在塌前,看着薛容玦苍白的面庞,拉着她的手喃喃道:“表姐快醒来吧,是阿宁不好,阿宁不该带表姐去堆雪人的。”
“傻……傻阿宁……”
周俞宁惊讶地和薛容玦四目相对,突然大喊起来:“阿娘!
大哥!
表哥快来,表姐醒了!”
三人正在外间商量要不要请宫中太医前来,就听到周俞宁的声音。
薛琮急忙冲进去,看到妹妹果然醒来了,他始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他这一天一夜过得无比漫长,妹妹在塌上昏迷的样子,像极了落水后昏迷的样子,精致可怜、毫无生气。
他不禁眼中有些泪意,周俞安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陈昔赶忙上前为她掖了掖被角:“你睡了一天一夜没有力气是正常的,别急,一会喝些参汤再喝些药便好了。”
她赶忙招呼婢女去把小厨房煨着的参汤拿来,又让周俞安去跟两个老人家说一声。
他们担心老人身子受不住,都不让二人踏入薛容玦的院子,两位老人这些日子也是担心得日日不得眠。
薛容玦喝了参汤果然精神好了许多,薛琮扶着她靠着身子,她虚弱地道:“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
她看到薛琮乌黑的眼圈和潦草的胡须便知道他这些日子肯定没有好好休息:“阿兄快去歇会吧,我没事的。”
周俞安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歇会吧,这里有我和母亲,别担心。”
薛琮摸了把脸,红着眼道:“我去躺会,晚间来陪你用膳。”
薛容玦笑着道好。
她担心自己的病气过给周俞宁,就让陈昔先带周俞宁回去。
周俞安拿着汤药一口一口喂着她,口中还说着:“薛琮这次真是要被吓死了,他说你当日落水后便是这样。
人瞧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我和母亲根本不敢让祖父祖母来。
“之前只听闻你落水,却不知如此严重,早知该去京都看看你的。”
薛容玦有些虚弱,笑都很勉强只能扯了扯嘴角:“我没事的,表兄别担心。”
周俞安喂她喝完了药,又扶着她躺下,柔声道:“再睡一觉吧,睡醒就好了。”
她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困于“我是谁”
这个问题。
她总觉得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像一个局外人,冷眼看着史书中冰冷的文字变成一幅幅鲜活的画面在自己眼前徐徐展开。
她虽大病一场,可心境却无比清明,原来容玦便是薛容玦,她们原本就是一体。
月红拿来一沓信件进来:“郡主,您生病那几日收到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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