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固和古由还有事,自然没有异议。
宁叙让车夫先送两人回去,自己先下了车,又牵了安纪下车。
自上次两人一同进宫见太后起,他每次都会向她伸手,扶她下车。
这样几次,安纪倒也觉得习惯了。
只不过,这次他扶了她下来,这次手却未急着松开。
“街上人多,走散就不好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安纪却忍不住偷笑。
这话是她兰松节那天,与他同游时说过的。
不过,她说的是,让他跟紧些。
如今,这人倒是得寸进尺了。
宁叙牵着她的手,带她穿过逆行的人流,在一家古琴店外停了脚步。
他一早便听说过,王行止颇通音律,尤其爱好收藏古琴。
既然他是安纪朋友的夫婿,又是朝堂上的同僚,走动一下也好。
正欲抬步入店时,安纪往回拉住他,笑意深深:“明日只是寻常聚聚,这样的礼怕是要他心里不安。
悦悦瞧着上次你送的簪子不错,不如我们再去那家店看看?”
宁叙悠悠地往她乌云团簇般的间望了一眼,伸手摸了摸她今日戴的一支佛手步摇簪,又将目光移回她眼里。
他送的花簪精致,却未得美人来配。
“今日出城,我便穿戴得简单些。”
安纪早瞧出他的心思,先开口道。
宁叙也不抓着此事,只是拉着安纪又往前走了走,过了一会,才偏头同她说:“那得王行止送她。”
安纪心中一动。
她时常忘了,两人的婚期也不过不到四月而已。
逛了许久,最终宁叙还是听了她的话,为明日的会面买了一罐应季的荷上翠。
出了茶店,预备回府时,安纪才想起来,似乎离征中途离开了就没回来过,如今日暮西山,他怎么还没回来。
“你在马车上说要来买礼物,是真的只想来买礼物吗?”
宁叙瞧着安纪东张西望的模样,似是猜出了她心中疑问。
她忘了……她方才猜测宁叙是为花朝汇外跟踪之人而来,因此,她才要与宁叙一同下车。
可一下车,宁叙也完全没提过这事儿,拉着她便往各个店铺走,她被他引走了心思,一时忘了。
宁叙像是给她顺气一般,为她理了理微乱的额间丝:“等离征今日回府,看看情势。
我必不瞒你。”
说着又伸出小指,比了比拉勾的模样。
安纪本做着懊恼的模样,见他勾了勾自己的小指,又憋不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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