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云大声道,「那些人害死姑父死有余辜!
你没看见那些狗官,官官相护,一心要贪了山庄的财产,你还主动送上门去?」
「总会有明理秉公的好官的。
」骆隐风淡声道,挣脱开叶倾云正要转身。
叶倾云振剑而出,挡在骆隐风面前,「我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去投案送死的!
」
骆隐风依然不语,手腕一翻,手里的长剑飞起,握住,剑出鞘了一半。
「你们兄弟两个平时感情不是很好的吗?怎么这会儿真要动起手来了?」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两人齐齐转头,上官兰容一身长衫飘逸,清雅悠然。
「你闭嘴!
」叶倾云没给来人什么好脸色,「都说了让你保密,你还把那些人的消息透露给隐风,结果害他大开杀戒。
」
上官兰容面色不改,但显然对他的那番话还是不服的。
「你也说了那些人死有余辜,我只是好心想让隐风手刃杀父仇人,以慰骆伯父在天之灵。
」
叶倾云不再说什么,将手里的剑归鞘,见骆隐风还是要走,一把拉住他,原先生硬不容抗拒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姑姑又发病了,你就忍心丢下她这么走了?」
骆隐风眼神闪烁了几下,漆黑如玉的眸子宛如深潭一般深邃。
犹豫了片刻,然后点头,「好吧,我等娘情绪稳定之后……」
虽然将骆隐风劝住,但也只是一时。
原本和睦的兄弟关系不经意间裂了一条缝,叶倾云本就深藏着对骆隐风的那一份非分之情,并将之完全寄托在兄弟情谊上,这会儿两人有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隔阂,又加上先前官官相护陷害骆家的事情,叶倾云便将怒气全部转移到那些黑心的官员身上。
早几年开始,上官弘便一直卧病在榻,上官兰容一直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挑不起大梁的样子,于是叶倾云替上官弘揽下不少事务,权力在手,便时常带着人在两淮上围堵贪官黑商的船。
为此骆隐风又和他争执了几次,自然骆隐风是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
骆隐风的父亲是商人,骆隐风从小受的教育便有些刻板,而叶倾云生在江湖,生性随意不羁最见不得束手束脚的做事。
「大哥,你终究不是两淮船王,做事还是要多收敛比较好。
」
晚膳之后,骆隐风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去照顾因为失去丈夫而疯癫了的夙叶夫人。
叶倾云一个人坐在桌前发愣。
骆隐风话里的意思很简单,上官兰容是上官弘的独子、上官兰容再不济,将来也是继承两淮船王的人,而自己,始终不过是个下手。
两淮船王……统领两淮水域之人……
扑啦扑啦!
正愣神间,一只鸽子拍着翅膀落在庭院里。
叶倾云抓住那只鸽子,看见它腿上绑着一封信,解下来将鸽子随手一扔,展开信笺,上面是上官弘的字迹,短短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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