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鸿转头看向我,紧张的捉了我无力的手握住。
“先生,可有哪处觉得不适?”
我扯动力气向他勉强笑了笑,想要说句话,嗓子里却干涩的厉害,不禁就咳了起来。
王子鸿连忙扶我起来靠了他坐着,反复拍了我的胸口顺气,不知已经挨了背后红了眼圈一副想推开人凑过来,可终究因为身份不敢冒犯的荀石多少个狠瞪,才能拿过他去取了递来的水。
我虽咳着只能被动的由着摆弄,却仍旧被他们逗得想乐,终究还是忍住了,抿了杯沿咽下口水,终于觉得嗓子不再难受,才道:“怎敢劳储君费心照顾,小臣惭愧。”
说着,就想抬起手推开他的身子。
可也不知究竟是腹中空空饿的还是睡得时间太长仍旧倦累,手掌只堪堪高了那么几寸,就再没那力气又落了下来。
王子鸿见状赶忙放下水杯双臂箍住了我,抱在怀里急急道:“鸿不过微薄之力,先生还是别说这些了,好好养病才是正理。”
这怎么行?你难道不知道我好男色?
更何况上下尊卑,我怎么跟外头那起子素来善打嘴仗,得理不饶人的言官交代?
待还要再说,却听耳边传来王子鸿低低的声音,呼出的热气喷到我耳眼里好一阵痒。
“几年来鸿多赖先生照顾才得如今,且……且让鸿照顾先生这一次吧。”
我愣了一下,未及答话,就听见了两个丫头清脆着急的声音。
“先生!
先生!”
四五个穿了官服的人进了屋,最先那个老态龙钟,医术高湛的老太医,是素来被君上指了给我看腿疾的,内症上也是一顶一的好手,年岁早已不小却被君上留了宫中不肯放他归老,往日我遇时都是见他走路一晃一晃的,这回竟是被倚墨侍书架着胳膊,双脚离地的快跑着拖了来。
真不知这两位小姑娘哪里来的力气。
“储……君……司马大……人……”
眼睛微微翻白,哆哆嗦嗦的要跪,见着比我还像要归天的,不难猜过来的这一路上究竟受了多少罪。
“赵太医快起快起,看看先生。”
老大夫被王子鸿着急的一拽,险些扑到在我身上。
至于其他那几个眼观鼻鼻观心的……
仍旧被那倔强的青年死死抱住,我叹了口气,只能全当了没瞧见。
“有劳……”
说了两个字却忍不住又咳了起来,又被青年紧张的顺着,我也不能打开他,只好喘息着继续,“赵老……”
老大夫也呼呼喘着气,好容易坐在床旁荀石放好的蒲团上,颤了手要来抓我的脉,“司马……客气……”
得,我俩这还真能凑了一对儿。
荀石去招呼了那几位大夫,而我被王子鸿亲自喂了咽下点米粥,喝了些药后,便侧身向里躺着,闭上了眼,呼吸均匀。
额头上被人试探的摸了摸,又碰了下脸颊,随后身子后面又微微下陷了一块,身上的被子被人掖了掖,腰上也被小心翼翼的搭了个胳膊,想收力,却又不敢收力,就那样横在那里,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两年前王叔政变,宫内一片混乱,人思异变,内出叛敌,父君已是左右难支不及来援,独独先生一人带了兵将死守着我,以琴音安鸿混乱胆惧之心,鸿至今日,仍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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