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林中茂盛,野果生禽不减,这根本就非饥荒之景。
而城中却不见繁华。
“阳平君于各国间素来称‘仁’,可这‘仁’……”
于远嘻嘻笑了笑,“倒真是让人,须得好生琢磨一番了。”
顾宁蹙了眉,“城中未有流言传出……那就是……”
我抿抿唇,敲敲扇柄,接了下去,“推了朝廷征兵之旨。”
把人抓了练私兵,反而将罪过都推给了鲁王。
这也就怪不得城门处没有多少商户了。
经商之人往来各地,自是知晓些各地赦令,阳平君恐是用了什么法子,阻了这些人。
城门的守兵如此懈怠……恐怕也是障眼法。
但也有可能……
“诱饵,抑或证据,”
于远摸着自己下巴,“说不准噢。”
言罢,看向旁边的昌乐侯。
没成想他竟混不在意,反倒傲然一笑,“即是小爷来了,阳平那老匹夫自是再不能蹦跶!”
说着还坐了起来,高高的扬了下巴,“一群废物!”
我默默扭回了头,抱紧了怀里不断颤抖的狐狸。
这家伙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谦虚”
二字。
悄悄的掩了身形退回去,走到栓马处,昌乐侯却突然转过头来,看着顾宁道:“水镜先生大才,是否以天下百姓为任?”
脚步顿了下,我看向昌乐侯蹙了眉。
就算见了这地方,可亦是没有这些人都是为阳平君卖命的直接证据。
阳平君在郯根深已久,哪里是这么好动的?
虽说这处地方隐藏之极,未有于远带领我们万不可能找见,但于远也说不知是否为饵,谁知道这是不是故意下的套请君入瓮了?
怎的,想将我们也搅进这浑水里头去?
顾宁拍拍我的手,微微笑了笑,悠悠然走到昌乐侯马边,转身向着他拱手一礼,“我兄弟二人,自是时刻谨记师父教诲。”
昌乐侯似是满意了些,脸上笑意更胜,刚要说话,不想顾宁突然取了对方马背上的弓箭。
挽弦如月,正指昌乐侯。
昌乐侯眼睛倏然眯了起来,浑身杀气突显,引人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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