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哈里耶不仅亲自带队来,还处处出手阔绰。
婆娑国皇室就算再有钱,应当也无法供他如此挥霍。
看来,这位皇子应该私下买盐时长不短。
婆娑国不产盐,年年都需要从咱们大雍买,这哈里耶只怕是早就看中其中商机,这才如此积极当这采买官。”
王砚辞双眸也幽深不少,他接着柳桑宁的话说道:“若他每次来长安都偷偷运盐回婆娑,再放去铺子里卖,只怕已经赚得盆满钵满,恐怕连婆娑王都是被瞒在鼓里的。”
柳桑宁忽地想起什么来:“我懂了!”
“懂什么?”
徐尽欢立马问。
柳桑宁指着信:“这写信之人一直在跟哈里耶讨价还价,不同意他压价。
明面上看是在聊粮食的价格,可若单独看罗刹文,那必定是在聊私盐的价格!
看来是哈里耶想要压私盐的价,可对方不同意。
你们看最后一句写着阅焚二字,我猜应当是让哈里耶看完后焚烧掉,这应该是他们之间的规矩。
可哈里耶这才为了压价,故意没有焚烧,想以此来要挟对方。”
王砚辞沉声:“这才招来杀祸。
哈里耶过于贪心,这才会引对方忌惮,甚至要杀他灭口。”
说完,王砚辞又道:“回去将这封信用大雍文完整的写出来。
哈里耶这样保护这封信,我想这封信中应该不止有私盐的数量,还应该有些的别的。”
柳桑宁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眼下天色已晚,今日先回去休息。”
王砚辞撩开车帘看了眼外头,“圣人给了三日时间,我们既已经拿到了信的原件,便不用急于这一时。”
顿了下,王砚辞又道:“或许等一等,那背后之人还会忍不住跳出来。”
一眼看出来
回到百官斋的寝房里,柳桑宁确实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脑子里想着王砚辞说过的话,皇帝勒令必须在三日内破案。
若他们拿到的信不足以指明破案的方向,那她岂不是就危险了?也不知王砚辞为何还能如此镇定,好似根本就不担心破不了案似的。
还是说他比起她来,要冷静得多?
柳桑宁并不怀疑王砚辞对她的生死漠不关心,她觉得她认识的王砚辞不是这样一个会漠视她丢了性命的人。
若他真是这样的人,又何必跟着她和徐尽欢跑来跑去呢?多亏了他,他们才能见到媚娘和絮儿。
春浓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听到响动,忍不住轻声问:“姑娘,你睡不着吗?”
这下柳桑宁是真的更睡不着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下床耷拉着鞋子走到了书桌旁,用火折子将烛火点亮。
春浓见状也赶紧起身走过去,见柳桑宁展开一张纸,随后又研墨提笔沾墨,她明白自家姑娘只怕是要誊写什么东西,想了想便自己去小厨房里将小炉上温着的茶水倒了一壶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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