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辛:“再不放手,你看,你儿子都快哭了……”
完全没哭的小团子:“……”
地上,融进了鲜血的雨水在不断流走。
被一箭毙命的那个人身上的血,已经被冲刷得差不多了。
那名南宫景的人身上的伤口经过雨水长时间冲刷,也终于不再流出血来。
空气中的血腥味,终得以散去。
叶楚辛耐心等着囚笼中的人松手。
一大群黑衣人紧张地等着邪魔平静下来。
那名南宫景的人依旧不断挣扎想起身,想救叶楚辛。
许久许久,在清新起来的空气下,邪魔双眼中的猩红终于如潮水般一点点褪去,连着邪魔手上的力气也如漏斗里的沙逐渐消失。
待双眼恢复漆黑,邪魔的手已毫无力气。
邪魔看着自己掐着外面之人的这只手,似乎有些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说时迟那时快,在囚笼里的人缓缓收回无力的手之际,眸光陡然流转的叶楚辛忽然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囚笼中之人的手,反过来将囚笼中之人的手紧紧按在她脖子上,装出一副自己还被囚笼中之人掐着的模样,转头冲为的黑衣人道:“里面的人说了,要想他停手,你就不能杀了地上那个人。”
完全没听到邪魔说过任何话的一群黑衣人:“……”
为的黑衣人忍不住嗤笑,这么众目睽睽下她哪来的脸编这种话,还说得这么脸不红气不喘,“你确定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
叶楚辛也笑,自看到囚笼中的人双眼恢复漆黑,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完全没了力气,她已是完全不怕了,“那你自己过来问,是不是他的意思。”
为的黑衣人怒,他自然不会上前问邪魔,尽管邪魔现在看上去是平静下来了。
叶楚辛:“既然不敢,那就按照我说的话做,马上给地上的人上药,包扎伤口。
他要是死了,下次里面的人再怒,你休想让我再安抚他。”
为的黑衣人怒不可歇,明明是落在他手中的人,没想到反过来威胁他了。
可是依目前的情形,她确实安抚住了囚笼里的邪魔,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能比邪魔一直安安稳稳的待在囚笼里面更重要!
暗暗握了握拳,为的黑衣人极度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协半步,“好,我可以不杀他,也可以按你说的话做,但这样一来我们必须带上他一起走,断不可能把他放了泄露今晚的事。”
叶楚辛知道这已经是为的黑衣人退让的极限,点了点头,“好,那就带上他。”
为的黑衣人随即示意身后的一干黑衣人给地上的人上药、包扎。
叶楚辛看到这,这才松开囚笼中之人的手,让他的手可以收回去了。
但邪魔的手却不继续收了,而是掌心与指腹轻柔地摩挲起叶楚辛脖颈上的滚烫丨肌丨肤,那肌丨肤上的炙热温度清晰传入他掌心。
叶楚辛愣了愣,如果换成是别人,她定认为对方是有意在占她便宜。
可此刻这么做的人,是囚笼里的人。
看着那双由猩红恢复漆黑的眼眸,那一张俊美至极的脸,那一头雪白的长,还有那手臂粗的铁链,叶楚辛不知怎么的,非但一点都不生气,反而仍是那种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轻轻推了推囚笼中之人的手后,趁那群黑衣人还没有上前来,头快地凑近了极小声地对囚笼中的人道:“我知道你很想出来,但现在他们人太多了,我又病了,还有个人受了重伤,明显不是最好的时机。
你相信我,等我养好了身体,那边那个人也养好了伤,我一定想办法救你,还有你儿子。”
已经整整十二年没说过话的邪魔没有开口,甚至没有专心听叶楚辛说的话,只是一味的感受着掌心下的温度。
叶楚辛:“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叶楚辛。”
邪魔的手倏然收了回去,手腕上的铁链碰触到囚笼,出一阵撞击声,不再看叶楚辛。
叶楚辛怔住,不明白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会令囚笼中的人有这么大的反应。
难道,他的名字是禁忌?还是说,他其实是个哑巴,她突然这么问触动了他不会说话这个伤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