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旗语,要后面的船也全前进。”
没有人敢说半句话了,軍船全行驶。
扈家湾仅仅有二里平缓的水道。
一过这里,就又是河道逼窄,水流湍急。
突然左边岸上现了一个人,身穿水獭皮衣,手持竹竿弯钩。
厉管带现了这个十分可疑的人,顿时大惊,急令火铳手开枪。
可是那人一个倒栽葱,跳入了河底。
烧红了的铁砂子纷纷射在岸上的草丛之中。
厉管带急令抛锚停船。
可是船刚刚停下,猛地左右颠簸,轰然一声,船突然翻了。
原来水底有一排暗桩,都是老红了的楠竹削尖了头,经过桐油熬煎后,深深地埋在河底之中。
这滚油熬煎过的老竹子,比铁还坚硬。
区区一艘武装船,一下就被剐破穿帮,可是只会沉,那会翻呀。
水底早就有一个水獭皮衣人潜伏在那里。
帮手进来后,两个人四两拨千斤,一下就把船弄翻了。
只听的岸边不少人杀声震天,都是手持长竹竿铁挂钩的人。
那些人把落水的官軍拖狗崽一样拖挂住了。
有的一挂钩搭在脑门上,水面上浮起白的红的,还有破碎的衣裳。
都急冲到下面的河道中去了。
那两个水獭衣人,早抽出短剑,横刺竖剁。
落水官兵早就呛了半肚子水,哪里有还手之力,一个个都去见了河龙王。
后面的十艘运粮船,看到前面軍船的旗语,正要力全前进时,只听的哗啦一声响,两岸边沿的草丛竖立起来,就是几十个匪徒,拉起了沉在水底的铁链。
最前头的粮船撞在铁链上,打了个横漂,被缠住了。
后头的赶紧停了下来。
最后面的軍船朝着岸上胡乱放火枪。
可距离那些拉铁链的比较远,这短短的射程,够不着他们。
说时迟那时快,軍船后面飞奔来一竹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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