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山寨,就是三百匪徒了。
他们已然看到,老大一进山寨,所有谯楼也好营房之间也好,还有那厨房前都站有岗哨。
这些岗哨,都是老大带来的人了。
两个营长好像早就商量好似的,他俩同时说:“这两天有件大喜事,特来报告老大。
有兄弟俩在谯楼前用竹竿刺死了一头大老虎。
这两兄弟,堪称壮士呀。
我们剥下了虎皮,就是大当家坐的这张虎皮。
我们想收留他在我们营里,各当个连长,特报请大当家的恩准。”
哟,这两个土匪营长粗眉毛大眼睛高鼻梁血盆口,看起来都是脚盆大的字认识一个大箩框的人,说起话来,就好像是皇帝老子金銮殿前的才高八斗书富五车的大臣了。
怪哉。
他们俩脑子又是一个急急转弯,一下就想明白了。
这是训练好的禀告大当家的话语,是一个规定的套路,只要有点灵性的人,把要说的事情套进去就行了,这不是难事呀。
大当家的扭过头,对老二说:“这样的大吉大利的好事情,你为啥不早点告诉我呀,以后有这样的事情,我进军营就要先告知于我。”
“哎呀,看我怎么把这事情忘记了呀。
大哥很久没有来训诫我们了,你一来,我太高兴,所以当时忘记报告大哥,请大哥恕罪。”
“那好,那兄弟俩何在?快叫他们来见我。”
大当家的高兴地大声说。
打虎兄弟听了,立即从排尾转了出来,到了聚义台下,二人深深地掬了一躬。
大当家的见了二人,喜笑颜开。
他说:“两个好年轻的小伙子呀,谁说只让你们当连长。
我看你们两个营长该退位了,就让你们兄弟当好了。”
兄弟俩听了,面如土色,双腿颤颤,几欲跌倒。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他们怎么会这个样子呀。
他们又是深深一躬,齐声说:“大当家的,我们先感激您的大恩大德,但是我们是只会写自己姓名的土老冒,要我们当营长,万万三千不能的。
我们会什么呀。
我们还感激两位营长的赏识,如果能够给营长大人当个勤务员,给他们提鞋子倒洗澡水,我们倒是心甘情愿的。”
在场的人心中立刻明白了,他们是怕两个营长树大根深,这匪巢里都是他们俩的心腹,把他们赶下台,让这打虎两兄弟上来,他们心知肚明,会凶多吉少呀。
两个营长一定会他俩根基未稳时,找机会干掉他们的。
看来虽然这是两个土老冒,却也是聪明人。
大当家的立刻顺水推舟:“你们兄弟太谦虚了。
那好,你们愿意留下来,就让两位营长安排吧,我希望你们兄弟竭心尽意地为本军营办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兄弟俩就在匪巢里安下了身来。
这兄弟俩,其实是两个傻瘪瘪的人。
对巢里的匪徒,见面就是大哥大哥的。
厨房里的老头,胡子花白了,是大哥大哥,压寨夫人的六岁的儿子,也是大哥大哥。
他们俩还特别怕压寨夫人和她的丫鬟,一看到她们了,就赶紧走得远远的。
这一点,当家的倒是很满意。
因为他那个夫人本来就出身于青楼,丫鬟也很是水性杨花。
这当家的也很会顺势而为,如果哪一个个兄弟出门打得大担谷草回寨子,金银财宝都归库,不只是赏给大罈酒大锅肉,还有丫鬟陪睡。
可是谁敢逗他的夫人,就立马掉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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