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死了的不算。
还有三万多靖难遗孤流放于北塞苦寒之地,每天要饿死冻死多少人!
这些都是我的罪过,你快杀了我吧。
’
他特别重复了一句:“都是我的罪过,你快快杀了我吧。”
听了姚广孝这悔过的话,我笑了。
“黑衣老僧已经死了,国师姚广孝也尸骨无存,你不用担心了。
砍断绳索要你死的人谁?
我知道的,是孙若微还是景若微,我就不清楚了。
不管如何,你让他报了血海深仇了。
所以你现在是个道士了。
以后能够走动了,你自己到泉水边照照,你头上没有什么戒疤了,释迦牟尼那个胖大老僧也不承认你是什么和尚了。
好好活着吧。
你们不是常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看来你以前是个信口胡诌,心口不一的伪君子伪慈悲,是一个真正的大恶魔。
现在你不是了。
你是我们三清祖师中太上老君的徒弟了。
这样还不行吗?”
他紧闭双唇无言以对。”
说到这里,蓝道又觉得口渴了,那个瓮声瓮气的小青年早就端来一杯热茶,摆在桌子上。
蓝道行喝了两口,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又继续说下去。
崬镖局的人在这一刻,没有一个人说一句小话,他们一个个都听得入迷了。
一听到蓝道行又开金口吐玉言了,大家的伸长了耳朵,生怕落掉了一个字音。
虽然蓝道行的声音不大也不小。
可是这草心观八面透风,四方来雨,鸟雀啼鸣于上,地龙蠕动于下,稍不留心,就会听不明白的。
蓝道行也看到了这情况,就稍微提高了声音,琅琅说下去:
“后来,那个和尚他能够行走了。
一天风和日丽,我陪同他漫步在草心观旁边的山径上。
他问我:‘世上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做事情的,你这样恭恭敬敬地侍奉我,必有所求,说吧。
只是你想要知道的。
而且他也说朱棣的国师早死了,我只能尽我所知,毫不保留地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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