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书颤颤巍巍的上前,“公子,圣旨还未下,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他那么想和亲,怎么不自己去,也好尽一尽自己作为父亲的本分!
!”
温清霖怒从心起,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少书一脸惊异,他第一回见自家公子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温清霖只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做得失败,妹妹年少落水落下病根时,他不在,妹妹为救祖母一步一磕头的爬上寒山寺时,他不在,如今他倒是在,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生身父亲将妹妹送往那吃人的魔窟,他只觉得失败,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人都护不住。
茶玥端着茶进来,看着温清霖颓败的模样,便朝少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出去,她有话同公子说,温清霖和江临风的动静不小,她在门口听得清,只是江临风在,她不好直接进来。
“公子,喝点茶吧。”
温清霖看见她,面色才好点,却也没说话,拿了茶水饮尽,入了口才觉烫,一口茶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茶玥适才递了小盆让他吐出来。
“怎么这么烫?”
“茶,心急自然烫,心静而温,公子气血上涌,一下饮空,自然会烫到。”
温清霖抬眸看她:“你都听见了?”
茶玥颔,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平时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便不用讲究那些礼法了。
“是。”
“所以你也是来劝我不要冲动的?”
茶玥含笑摇头,“我是来劝你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能解决问题。”
“父亲说,只要牺牲阿影一个人,便能换边疆太平,可我不愿将她送往那个埋骨地,我不能失去我的妹妹,她还那么小,她担不起这么大的职责,可都在劝我冷静,我想问问圣上,我温家世代忠良,他真的会让温家寒心吗?”
茶玥面色一凛:“公子,慎言!
督察司无处不在,倘若今日的话传到圣上耳朵里……”
温清霖打断了她的话:“阿宁身子弱,又一个人在寺里待了那么多年,这是我最心疼的地方,父亲可以舍弃她,朝廷可以舍弃她,但我不能,我带着沉稳安静的面具多年也想冲动一回,去抗旨,你会劝我吗?”
茶玥看着案上无水的茶杯,想起哥哥走的那天,连茶水都没喝完,便跪下来求好友,他只求温清霖将妹妹留下,无论什么身份,哪怕为奴为婢,也总比跟着他们流放来得好。
哥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肯为了她舍弃膝盖上的两块黄金,想到到现在都没有音讯的哥哥,茶玥湿了眼眶,她没有抬头看温清霖的表情,只盯着茶杯看,将眼泪憋了回去,沙哑的开口,
“我不想劝你,我知道大姑娘在你心里的位置,因为我也曾被哥哥这样以命护过,抗旨是死罪,虽然不祸及家人,你若抗旨,圣上会念在温侯的面上,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大姑娘不会愿意你受她所累。”
温清霖捂着脸:“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茶玥看着他,目光空洞,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许久,她才开口:“哥哥说,我在温家会比流放来得好得多,他跪在你面前求你留下我,我再不愿也接受了,如果可以,我宁可不在温家享福,也要跟哥哥在一起,我想大姑娘跟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圣旨未下,公子不必做抗旨获罪的准备,只管等到迎亲的前些日子,求到御前,只说姑娘病重,起不来身,这虽是笨办法,却也比公子抗旨来得合适。”
温清霖听了她的话才冷静下来,“我是太过着急,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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