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大哥,别搞我了。
好在这时,我听见“当啷一声,医生放下了手术刀,道:“差不多结束了,现在就差缝线了。
我长长松了口气。
斐瑞醒来的时候,率先感觉到眼睛传来轻微的痛感,他费了一会儿力才睁开眼。
视线模糊几秒后恢复清明,他先看见一片颇有些老旧的天花板,吊灯上沾满了灰尘。
……怎么了?
他又望了望四周,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沙、桌椅、家用通讯终端装置外什么也没有。
逼仄又寒酸的空间里,只有一扇拱形的窗采光。
但由于是阴雨天,灰色的光芒与淅淅沥沥的细密雨声只让这里显出阴暗潮湿来。
仅仅几秒,斐瑞陡然想起来一切生的事,他瞳孔骤缩,立刻起身。
这动作一下子牵扯到肩膀的伤口,使得他面色狰狞了起来。
斐瑞捂住肩膀,咬唇忍痛。
昨晚,他被临时标记了,全怪那个下贱的女人。
他浮现出这个想法的下一刻,却又立刻抬起头张望着。
他的脑子里飞转动起来,努力想要梳理清楚到底要怎么做。
临时标记接近三天才会消除,这几天决定回到卡尔璐,也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
但陈之微去哪里了?
陈之微的事情只能先放一下,于情于理自己筹谋了所有事情,但执政官却连解决挟持事件的能力都没有,本该就是他们理亏。
陈之微做出这种事情,难道真的敢把他抛在这里不管?
不,现在最重要的是必须先稳住陈之微,财务左卿的事情之后再斡旋。
该死的,陈之微到底去哪里了!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斐瑞感觉憎恶至极,他忍着痛下床。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这一刻他只想打开门去找她。
明明脑子里一切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但内心深处的渴望让他感觉到不安、失落、惊惶。
想要找到她,想要她陪在身边。
在脑中每个思考的间隙,想要看见她,想要她在身边的情绪就如同这淅淅沥沥的雨水一般,声音时大时小,在心上敲出一阵阵涟漪。
斐瑞连鞋子都没有穿上,踩在有些黏腻脏污的地板上脚步匆忙地奔向门口。
如果她真的走了,
他誓一定要杀了她。
如果不是她他怎么会受伤怎么会忍受这样的痛苦?
他的计划被全盘打乱庭审迫在眉睫这几天他还不能有所动作
他妈的想了这么多她的人怎么还不回来!
斐瑞情绪几乎要崩溃破旧的木门打开时甚至有嘎吱的声响在门摇晃之时他感觉自己几乎克制不住想要落泪。
该死该死该死!
这恶心的标记!
如果杀了她临时标记会消失的吧?归根到底她直接死了不必筹谋那么多好吗?愚蠢至极仅仅只是个贱民就算真能如执政官的计划一般反咬江森也不过是隔靴搔痒而已!
到底他妈的为什么要耗费这么多心力!
无数个声音在斐瑞脑中争吵但门打开之时全都安静下来了。
斐瑞看见楼梯口一个女人靠在墙边支着脸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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